“姜小姐。”
肖逸又喊了一聲:“姜小姐。”
姜九笙回神。
肖逸查房路過住院部,這才見姜九笙在此,他告知:“時醫生下手術了,這會兒在辦公室呢。”
姜九笙颔首:“嗯,謝謝。”
她徑直走過走廊,去了心外科的辦公室,門正關着,已經快到下班的時間,她走過去敲了敲門。
時瑾的聲音響起:“進來。”
姜九笙推開門進去。
時間有點錯愕,眼裡浮出淡淡的愉悅,從座位上起身:“你怎麼來了?”
“今天沒有拍攝,錄音結束得早。”姜九笙把口罩取下,問時瑾,“你還有手術嗎?”
他搖頭,拉着她坐下,去給她倒了一杯溫水:“下班前我還要去查一下病房,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?”
“嗯。”
時瑾拿了聽診器與手電筒出了辦公室。
姜九笙坐了一會兒,有點心神不甯,一杯水很快見了底,杯子放下,她看見了桌上的記錄表,是時瑾落下的。
她取了口罩戴上,拿了記錄表追上去,剛走出連接住院部與心外科的走廊時,遠遠便看見了時瑾。
他身邊還站着被陳易橋趕出病房的那位老『婦』,因為有些駝背,又極力低頭壓着身子,矮了一大截,神『色』戰戰兢兢:“時、時先生。”
姜九笙走近,能聽見時瑾的聲音,冷若冰霜。
“誰讓你來的?”語氣防備,帶了很強的壓迫與冷漠。
老『婦』顫顫巍巍地回:“沒、沒有誰,我女兒病了,在這住、住院。”
“立刻離開這裡。”語氣不容置疑,時瑾壓低了聲音,“不要再來江北。”
嗓音沒有一點平素的溫和,凜冽又乖張,是警告的口吻。
原來陳易橋的話都是真的,陳傑是冤枉的,時瑾給了她家裡一筆封口費,去牢裡當了替罪羔那麼,替的是誰的罪呢?
姜九笙往回走,心神恍惚。
“姜小姐。”
是肖逸,迎面走過來,姜九笙點了點頭,把記錄表給了他:“能幫我給時瑾嗎?他忘了拿。”
肖逸笑着接過去:“可以的,我正好也要過去查病房。”
回禦景銀灣的路上,她一路都無話,耷拉着眼皮,精神恍然。
“笙笙。”
時瑾喊了她一聲,她魂不守舍,沒有聽到。
紅綠燈路口,車停下來。
時瑾湊過去:“笙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