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份視頻文件。”範衛東不苟言笑,表情嚴肅了,“一甯,除了你還有誰在查溫家那個案子?”
霍一甯神『色』複雜了。
溫家,時瑾,姜九笙,三大重點疑犯。
夜深,風靜,冷白的月光打在玻璃窗上,映出輪廓分明的側影,微微低頭,後頸修長。
電腦屏幕的光,将指甲照得盈白,修剪得幹淨整齊,指腹不疾不徐,點擊了兩下,視頻窗口彈出來,畫面有些模糊,音效也有些雜。
是一段審訊視頻,視頻的拍攝角度是左上方四十五度,并不是很清晰,卻依舊辨認得出兩人的相貌,是八年前的刑偵隊長範衛東和當時溫家花房的疑犯陳傑。
“姓名。”
“陳傑。”
“籍貫。”
“雲城。”
“xx年十月十七下午四點到五點半,你在什麼地方。”
那時候的陳傑很年輕,不過二十來歲,頭發剃得很短,與所有的不良社會青年沒有什麼區别,脖子上布滿了紋身,手上戴着手铐,伏首低眉顯得老實了不少,他回答:“在溫家。”
範衛東邊做記錄,邊問:“哪個溫家。”
陳傑知無不言:“雲城銀行溫家。”
“你在溫家做什麼?”
沉默了很短時間,陳傑回答:“偷東西。”
當時陳傑在江北典當了一隻手镯,正是溫家的失竊之物,因此,陳傑才在江北落網了。
範衛東順着疑犯的話,突然提了語速:“四點到五點半,溫家花房發生命案,一男一女被襲擊身亡,是不是你幹的?”不等回答,咄咄『逼』人,“你被發現了偷竊,就起了殺心,然後将兩人殺害。”
陳傑立馬擡頭,眼眶發紅,情緒激動站起來地辯駁:“不是,我偷完東西就走了,人不是我殺的,是那兩個人,是他們殺的!”
“哪兩個人,說清楚一點。”
陳傑盯着範衛東的眼睛,生怕他不相信:“當時溫家在辦生日party,後院沒有人,我偷了東西,就打算從後院走,路過了花房,裡面有人在哭,我當時好奇,就走過去看了一眼,近了才發現地上躺了兩個人,流了好多血。”
範衛東立即問:“什麼人在哭?”
“一個女孩。”陳傑慢慢坐下,仔細回想,“她身邊,還有一個男孩子,十七八歲的樣子,長得很高,相貌很出衆。”
“他們在做什麼?”
“女孩蹲在地上哭,男孩手裡拿着刀,叫她不要哭。”
範衛東特别強調地問:“你确定,是男孩子拿着刀?”
陳傑毫不猶豫:“我确定,他袖口有血,手很漂亮——”
“叩、叩、叩。”
門突然被敲響,溫書甯關了視頻,擡頭看向門口:“進來。”
是林安之,拿了一份文件過來,目下無塵,冷漠又距離:“sj’s的樣闆已經送過來了,若沒有問題,下個月就會投入生産,财務評估過,融資案結束後,溫氏的市值會增長10個百分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