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章(第2頁)

姜九笙從樓梯裡跑出來,還穿着酒店的拖鞋,沒穿外套,白『色』的t恤單薄,站在大堂的琉璃吊燈下,驚慌失措地張望。

除了前台,偌大的大堂,空無一人。

想也不想,她就往門口跑,外面傾盆大雨,重重砸下來,濺得到處都是水花,她毫不猶豫地往雨裡沖。

“笙笙。”

腳下濺起冰冷的雨水,她頓住了,怔忡着回頭,看見了時瑾。

如果真的隔了血海深仇,那她就完了,八成良心與道德都要丢掉,然後『色』令智昏,執『迷』不悟。

她完了……

腳步不受控一樣,她朝他走過去。

時瑾伸手,把她拉到走廊下,她愣愣地,任他給她擦掉臉上的雨,可雨水一擦掉,她眼淚就滾下來了,砸在他手背上,燙得灼人。

時瑾捧着她的臉:“你還是舍不得我對嗎?”

她用力點頭。

“你不會不要我對嗎?”

她伸手,抓住了他腰間的衣服:“嗯。”

“你愛我對嗎?”

眼睫顫動,濕漉漉的桃花眼裡,有淚,她哭着,點了頭。

時瑾用指腹,擦她眼角不停往下掉的眼淚:“那就好。”

“所以,就算我讓你走,你也不要走遠了。”她仰着頭,帶着哭腔,“你等等我,等我不難過了,等我不氣了,我就來找你。”

“我不走,你趕我我也不會走的。”他低頭,唇落在她眼睛上,“不哭了,嗯?”

她不說話,踮腳吻他。

兩天後。

肖逸推開時瑾辦公室的門:“時醫生。”

時瑾從電腦前擡頭:“手術準備好了嗎?”

“已經準備好了。”肖逸試探『性』地問,“時醫生,還是你主刀嗎?”

“嗯。”

時瑾起身,走出辦公室。

走廊對面,徐青舶剛好走過來,擋住了時瑾的路:“差不多就行了,真當自己是鐵打的?”

時瑾簡明扼要:“我現在要去手術室,有什麼話等我回來再說。”

他揮手,意思很明确:讓開。

徐青舶不讓,抱着手擋他跟前,表情有點嚴肅:“你已經連續做了六台手術,你的身體狀況不允許你再進行任何高強度的長時間作業。”

時瑾面不改『色』,語氣雖不強勢,一貫得溫和,可不容置疑:“我會對我的病人負責。”

“你就不對自己負責?”徐青舶很慎重地提醒,“你再這麼下去會過勞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