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她轉頭就走人。
這次綁架她悟出了一個她以前不懂的道理,親情這種東西,有就是所有,沒有就是零,根本不存在中間地帶。
既然,沒有人愛她了,她得愛自己,談莞兮的命是命,她的命也是命,救得次數夠多了,夠了……
她咬着牙,絕不回頭,再怎麼于心不忍,也要适可而止。
楊氏怒指:“你看她!”
談西堯低了頭,兩鬓斑白,一瞬蒼老了不少:“回去準備行李,今天就出國。”
“莞兮現在的情況怎麼能出國。”
談西堯眼底難掩憤恨:“時瑾放話了,國内沒有一個醫生敢給莞兮主刀。”
綁架一事,時瑾記着呢,那個人,可不是心慈手軟的人,絕不姑息。
隔天就有消息說,談氏從天北醫院撤資了,新注資的企業很是神秘,隻說是電子行業,具體就是機密了。另外,談家夫『婦』帶了女兒去國外治病,聽說國内都不收,救活的概率不大,談氏『藥』業黑料纏身,董事長卻在這時候出國,更是火上澆油,談氏『藥』業從此一落千丈。
晚上九點,看守所裡來電話,說孫河貴與孫清貴被人暴打了,傷得太重,要申請外出就醫,霍一甯看了傳過來的照片,那兩被打得面目全非,隻剩一口氣了。
他随即給時瑾打了個電話,開門見山地問:“那兩個綁架犯,是不是你讓人搞了?”
時瑾從容不迫地反問:“你有證據嗎?”
霍一甯笑:“我沒有。”時瑾這厮做事滴水不漏,怎麼會讓人抓到他的把柄,虧得他還以為時瑾從良了,居然隻傷了孫清貴一隻耳朵,原來是憋大招呢,來陰的。
時瑾不慌不忙,說:“沒證據,那就跟我沒關系。”
跟你沒關系?特麼的再裝!
霍一甯不跟他扯犢子,說正經的:“時瑾,你收斂點,那可是看守所,你在裡面動手,萬一被查出來了會很麻煩。”霍一甯覺得他可能真被時瑾帶歪了,居然擔心的重點不是時瑾的暴力犯罪,而是他被抓了很難撈出來。
這賊船,果然一上去,就下不來了。
“我已經收斂了,不然,”時瑾不喜不怒的語氣,說,“看守所就得給他們收屍。”
霍一甯無語凝噎了半天:“你這麼暴力,姜九笙知道嗎?”他還以為姜九笙把時瑾教好了,改頭換面重新做人,原來不是,時瑾還是那個無法無天的時瑾,隻是會僞裝,遇到姜九笙的事情,他才原形畢『露』。
時瑾不置可否,隻說:“你敢跟她說,我就敢滅口。”
霍一甯:“……”
挂了電話,時瑾從書房出來,姜九笙還在陽台抽煙,煙灰缸裡已經堆了很多的煙頭,她手裡夾了一根細細長長的女士香煙,窗戶開着,她看着窗外,安靜地吞雲吐霧。
時瑾走過去:“笙笙。”
她回頭:“嗯?”手指夾着煙,因為回頭的動作,煙灰落在了腿上,她隻穿了家居的短褲,『露』出一雙又長又細的腿,皮膚白皙,青灰『色』的煙灰格外顯眼。
時瑾緊張地蹲下,拂掉她腿上的煙,那一塊皮膚有點被燙紅了,他吹了吹,心疼壞了:“疼不疼?”
姜九笙搖頭:“一點也不疼。”仰頭,繼續抽煙。
她這煙,是白戒了,煙瘾反複無常,時瑾又縱容她,要徹底戒掉,很難。
時瑾去拿了『藥』膏,給她塗上,輕輕地『揉』開,然後把『藥』放在旁邊的櫃子上,坐在她坐的那張可挪動的沙發裡。
他從後面抱住她的腰,像商量一樣:“不抽了好不好?”他把桌上剩的那半包綠摩爾放進博美裝狗糧的櫃子裡,輕聲細語地解釋,“你已經抽了半包煙了,不能再抽了。”
女士煙裡含有尼古丁的成分不多,而且姜九笙抽的煙是最綠『色』的一種,不過,隻要是有瘾的東西,多半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