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那麼幾秒的反應時間,離小江最近的霍一甯想也不想,徒手就抓住了匕首,拽住一隻手,一個過肩摔把人放倒了。
旁邊的蔣凱立馬上前,把人擒下:“隊長,你沒事吧。”
霍一甯擦了一把手上的血,擡腳就踹在小江腿上:“你不要命了,什麼時候了,還敢給我走神,下次出門不帶腦子,就不要出任務了。”
小江是實習刑警,明天八月一号就是轉正的第一天,這才跟隊出任務,到底經驗淺,疏忽大意,險些栽跟頭。
小江被踹得趔趄了一下,立馬站直:“對不起,霍隊。”
霍一甯惱火:“你不是對不起我,要不是老子手快,你對不起的是你他媽那條命!”罵完,又踹了一腳。
小江一聲不吭,老老實實地挨踹,他好像明白了,為什麼刑偵一隊的人,都能把命給霍瘋狗。
歹徒全部落網,刑偵隊的人先撤,剩下的走私品處理,由緝私局善後。好好的一場拍賣,成了犯罪現場,所有拍賣行的人,還有主辦方、投資方,全部抓起來,一律去警局盤問,至于前來參加拍賣的各位名流與收藏家,配合調查,要随傳随到,在結案前,都不能離開江北。
時瑾将摔在地上的那塊手表撿起來,扔進垃圾桶,然後離場。
溫詩好追上去,喊住他:“時瑾。”
他剛好走出拍賣廳,回了頭。
她走近,目光移不開,看着時瑾的眼睛:“剛才謝謝你。”她眼底有灼目的光,像火一樣炙熱。
她不得不承認,眼前這個男人,教人沉淪。
隻是,他并不正眼看她,神『色』漠然:“你要死了,那個視頻會被曝光,除此之外,你是死是活,都跟我沒有任何關系。”
“所以,你僅僅是為了那個視頻才救我?”
時瑾連回答都懶得予以,眼裡淡漠,像隔着距離,什麼都映不進瞳孔。
他越是這樣,越讓她着『迷』,或許,人就是這樣,越得不到的,就越想要,越觸不可及的,就越想蠢蠢欲動,因為野心,也因為征服欲。
她笑了笑,目光深遠:“我現在才發現,那個視頻比我想的還要管用。”她突然想要更多了。
時瑾目『色』沉了,多了幾分森然的冷意:“不要得寸進尺。”會讓他想殺人。
他轉身就走。
身後,溫詩好不緊不慢地又開了口:“我可以把原視頻給你,并且删掉所有備份。”
時瑾停下腳,轉頭:“你要什麼?”
溫詩好目光如炬,盯着時瑾,紅唇輕啟:“你。”
貪得無厭,不知死活。
時瑾眸染冰霜,仍是清越又低沉的聲音,卻裹挾了凜凜的殺氣,他說:“貪婪會喪命,不懂?”
說完,他直接走人,一眼餘光都不留。
溫詩好站在原地,嘴角上揚,眼裡全是勢在必得。貪婪,是人的本『性』,不是嗎?
不遠處,兩個身影,已經站了許久,等溫詩好離開,才從拐口走出來。
秦明立思忖着,興緻勃勃:“時瑾有什麼把柄,居然被一個女人抓在手裡。”若不是有天大的把柄,時瑾那個冷心腸,怎麼可能救下溫詩好。
陳易橋挽着他,語氣笃定:“能讓時瑾妥協的,隻有姜九笙。”
也就是說溫詩好手裡有姜九笙的把柄,而且足夠牽制時瑾。秦明立摩挲着下巴,笑了:“越來越有意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