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時瑾——”
辦公室的門突然開了,時瑾站在門前,神『色』冷若冰霜:“溫家的教養就是這樣的?”嗓音不溫不火,卻氣場淩厲。
教養?
她連清白都沒了,還說什麼教養!
溫詩好嗓子都啞了,對着時瑾吼:“我沒教養,她姜九笙就有教養了?她有教養能把我往男人的床上扔?她才是最不要臉的!”
她身體不幹淨了,憑什麼姜九笙還能一身清白,都是姜九笙的錯,都是她,她才應該被千人枕萬人騎!
她有一肚子惡毒的話,快要隐忍不住,恨不得全部發洩,恨不得詛咒那個該死的女人,讓她不得好死。
時瑾的目『色』已經冷徹:“辦公室裡都裝有監控,你若再诋毀我女朋友一句,那便法庭上見。”
他眼裡,除了一貫的冷漠疏離外,還有厭惡,還有嘲諷。
因為她髒了身體嗎?可這都是拜誰所賜?溫詩好所有理智,全部抛之腦後,隻剩一個念頭,她受了辱,那誰都别想好過。
她突然發笑:“有監控啊,”她将嗓音往上提,“那你确定要我把剩下的話,當着所有人的面在這裡說?”
時瑾面無表情,說:“進來。”
溫詩好冷笑,堂而皇之般,走進了辦公室,甩手重重關上了門,擡頭,一雙眼猩紅,她一字一頓,“時瑾,你可真狠。”
時瑾坐下,微微擡眼:“是你作繭自縛。”
她往前走近:“那你就不怕我把視頻公開?大不了,”嘴邊的冷笑收了,“大不了魚死網破。”
時瑾卻好似未聞,眼底半分浮『亂』都沒有:“我一開始就警告過你,我不受制于人,你要适可而止。”
即便是警告,他也平鋪直叙,就好像,全部在他掌控。
他打了什麼主意?
溫詩好盯着他的眸,像沉沉一汪深潭,沒有情緒,也沒有喜怒,半分都窺不透,若要論城府,确實無人能及時瑾一二。
溫詩好深深吸了一口氣,卻壓不下滿腹的火氣與恥辱:“好啊,适可而止是吧,那我們做個了斷。”她拉開辦公桌前的椅子,落座,“我馬上就通知所有媒體,明天召開記者招待會,下午三點,就在你的酒店,至于當着所有媒體面要公開什麼,我給你做選擇。”
既然要了斷,那就徹底一點,看誰狠一點。
時瑾擡了眸,微涼的瞳孔中,有了浮光,起起伏伏。
終于,動容了。
溫詩好隻覺得暢快,眼裡是孤注一擲的果決:“要麼,你當衆公開和我訂婚,要麼,我曝光視頻,讓你的寶貝姜九笙去吃牢飯。”
時瑾微微斂了眸,神『色』倒又自若了,沒有作任何表态,隻是問:“你是非要自掘墳墓?”
“哼,”嘴角噙一抹獰笑,她目光斜睨,望向了時瑾,“兔子急了也會咬人。”
昨夜之辱,她怎能吞下,這個仇,她得報。
“不要太高估自己。”時瑾的眼裡,像隔着深秋的晨霧,嚴嚴實實籠着朦胧又缥缈的寒氣,看不真切,卻料峭刺骨。
臨危不『亂』,處之泰然。
她倒要看看,他和姜九笙還能得意多久,她起身:“明天三點,秦氏大酒店,我們走着瞧。”
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