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九笙啞然失笑。
時瑾沒有急着開車,有話要說:“笙笙。”
她看着他:“嗯?”
他說:“明天我又要做一回壞人。”
她不明所以,不知他所指何事。
時瑾沒有隐瞞,向她坦言:“要給溫詩好一點教訓。”他特别申明,“用比較卑鄙的手段。”
溫詩好被反咬了一口,肯定不會善罷甘休,定是又拿着視頻的事來作威作福了,這賬得算一算。
姜九笙似笑非笑地看時瑾:“你在向我報備?”
他點頭:“嗯。”
姜九笙理所當然的語氣:“不需要啊,你做什麼我都贊成。”反正,不管時瑾對或是不對,她最後都要幫着他,沒辦法,她護短的的『毛』病挺嚴重。
“笙笙,我們家,是你做主。”時瑾微微垂着長長的睫『毛』,看起來竟有些乖順,說,“你若不喜歡我卑鄙,我可以磊落一點。”
他要整溫詩好,有很多法子,可以簡單粗暴,也可以陰狠卑鄙,當然,若要用正當手段,也不是沒有。
若是以前,他更傾向于最省力的,把人弄了,殘了死了都行,還一勞永逸。隻是,他曾經為她成瘋成魔,現在,想為她立地成佛了,他也分不清自己是病愈了,還是病入膏肓,居然信邪了,竟想給她積積德。
殺人的念頭,是不能随便動了,以後,得讓她做主。
姜九笙戲谑:“『婦』唱夫随?”
時瑾笑着點頭:“是,『婦』唱夫随。”
他們家,确實是她做主,因為他實在沒有辦法拂逆她的任何要求。
她伸手,勾住時瑾的脖子。
他湊過去,離近一點。
她在他唇上親了一下:“以其人之道,還治其身,沒什麼不好。”就算卑鄙一點又怎麼樣?有些人,并不是你對她磊落,她就能自省。
對于心思不正的人,該給的教訓,得給足了。她這個人,不是很願意計較,但也不好欺負。
次日下午,溫氏銀行溫詩好在秦氏酒店召開臨時記者招待會,沒有事先說明緣由,可到場的媒體依舊很多。
離記者招待會拟定的開始時間,剩下不到一刻鐘,過半的媒體都已經進場了,溫詩好坐在最前面的椅子上,神『色』遊離,不知在想什麼。
場内的記者已經迫不及待了,調好了攝像拍照設備,躍躍欲試了很久,不知哪家的記者沒忍住,第一個發問:“溫總,請問您今天召開記者招待會的目的是什麼?”
随後,各家媒體都不甘示弱了,問題一個接一個。
“有什麼重要事情要當衆公布嗎?”
“是公事還是您的私事?”
“你特地選在秦氏酒店,是有什麼特别的涵義嗎?”
溫詩好穿了一件雪紡衫,紅『色』的包『臀』裙,紮了高馬尾,口紅『色』号選了『裸』『色』系,妝容精緻偏淡,顯得利索又幹練,她調了調麥的位置,開了口:“請各位稍安勿躁,等今天的主角到了,我再為各位一一解答。”
媒體這才注意到,溫詩好旁邊還空着一個座位,不知道她的葫蘆裡賣的什麼『藥』,衆位記者更好奇了,這樣的架勢,這樣興師動衆,絕對有爆點。
各家記者争相發問,實在等不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