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雲飛喊住她:“你給我站住。”
秦蕭潇站定,沒有回頭:“三哥還有什麼事?”
“我上次給你介紹的那朋友,你怎麼沒去?”
還好意思說,哪是什麼朋友,分明是他的生意夥伴,年過半百的老『色』鬼!
秦蕭潇忍着不發作:“我對他沒興趣。”
秦雲飛登時就惱了,口出不遜:“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麼貨『色』,還有臉挑三揀四,成天跟在七妹屁股後面,就真以為自己是什麼正牌的秦家小姐了?”
在秦家就是這樣,都姓秦,都是秦行的種,卻分三六九等,相互欺壓再平常不過,秦行不會管,在秦家,生存的第一條準則就是弱肉強食,别人咬你打你,你就得咬回去,打回去,咬不過打不過,那就隻有被欺負的份。
所以,時瑾當年把秦霄周往死裡打,往死裡咬,然後,秦家十幾個孩子,沒有誰不躲着他,不過,秦蕭潇沒有那個能耐,她隻能跟在秦蕭轶後面,學足了狐假虎威的本事。
可能是報應,程會最厭惡她那樣了。
别的她都能忍,要她跟男人曲意逢迎,不行,她回頭頂嘴:“我的事情還用不着你管。”
被拂了面子,秦雲飛臉『色』難看了,一把拽住她的衣領:“翅膀長硬了是吧。”
秦蕭潇剛要推開。
“打擾了。”
嗓音清幽,卻帶着幾分微微沙啞,從身後不疾不徐地傳來,三人一同回頭,看見了站在噴泉池旁的姜九笙,也不知道何時站在那裡的,她走過來:“我有話問她,能先放開她嗎?”
秦雲飛與秦雲良都認得姜九笙,也知道時瑾護短的『性』子,不敢得罪,隻好松開秦蕭潇,悻悻離開了。
秦蕭潇把衣領整好,語氣并不怎麼和善:“你要問什麼?”
“問路。”姜九笙問她,“我要去小樓,怎麼走?”
她說的小樓,是指時瑾的那棟。
秦蕭潇擰了一下眉,指着左手邊的樓:“你已經到了。”
“謝謝。”
姜九笙道完謝,轉身離開。
秦蕭潇站在原地,看她背影漸遠,哪是問路,都走到目的地了,怎麼可能認不出來,時瑾那棟小樓後面,有一大片秋海棠,聞着花香都能找到,整個秦家,就數那一處好找。
“謝謝。”秦蕭潇說。
姜九笙回頭,颔首,并沒有說什麼。
秦蕭潇隻見過一個姜九笙這樣的女人,她活成了很多女人想要的樣子,大氣,肆意,潇灑,還有良善。
難怪能得時瑾傾心。
手機來了短信,秦蕭潇點開:“再不來上課,平時分扣光。”
發件人:程會。
姜九笙站在小樓的台階上,回頭看秦蕭潇,她正咧着嘴,不知道在笑什麼。她好像變了很多,不怎麼張揚了,不怎麼蠻橫了。
哦,程會不喜歡。
今兒個,四少秦霄周邀了幾個狐朋狗友來秦家搓麻将,因為秦四少實在太渾,成日裡不務正業,隻會吃喝玩樂,雲氏就凍結了他的卡,硬是把他拘在家裡,看得十分緊,根本出不去,狐朋狗友就隻好帶了麻将自個兒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