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會看着那隻貓,有點好笑,突然覺得這貓同她的主人『性』子很像,爪子很硬,牙尖嘴利的,不過有時候又有點軟軟的。不同的是,它跋扈是因為有人慣着,她卻不是。
錄完口供、辦完手續已經晚上七點了,謝『蕩』和談墨寶一同走出警局。
“住哪?”謝『蕩』問。
談墨寶也不客氣,報了個地址,然後就抱着圓點上了謝『蕩』的寶貝座駕,她一上車,就去開車載音樂。
謝『蕩』立馬阻止她:“别放笙笙的歌。”
談墨寶當然想放偶像的歌:“幹嘛?”
謝『蕩』瞅了她一眼:“我怕你跟着唱。”此時,他擺了一臉‘你唱歌怎麼樣你沒點『逼』數’的欠揍表情。
“跟着唱怎麼了?”談墨寶不服氣,她唱首歌怎麼了,她直播間的老鐵都說了,她是靈魂派,唱歌那是能震撼靈魂的好嗎,圓點也喵喵喵,贊同。
謝『蕩』毫不客氣地實力怼:“會出車禍。”
談墨寶翻了個大白眼,本來是想放偶像的歌的,可想到上次的車禍,她還是覺得要珍愛生命,畢竟,她腦袋剛縫好,于是乎就放了一首小提琴曲。
她聽着聽着,就昏昏欲睡了,腿上趴的貓,也睡眼朦胧了。
她住的小區不遠,二十分鐘車程,車停到小區門口時,她已經靠在副駕駛的座位上睡着了,兩隻手抱着自己,很沒有安全感的姿勢,腦袋擱在車窗上,頭上纏着一圈白『色』的繃帶,後頸的血迹幹了,殷紅殷紅的,她腿上還窩着一隻灰貓,一人一貓看起來都有點可憐。
謝『蕩』沒有叫醒她,坐在車裡等,等了半個小時,一個小時……兩個小時都還沒醒。
“談墨寶。”他喊。
對方沒反應。
謝『蕩』伸出一根手指,戳她肩膀:“談墨寶。”再戳,“談墨寶!”
抱着的那一團動了動,『揉』『揉』眼睛,『迷』『迷』糊糊地睜開了,扭頭看謝『蕩』:“嗯?”整個人都很恍惚『迷』瞪。
看在她腦袋破了的份上,壞脾氣謝『蕩』公主嘴上語氣好了很多:“到了。”
她愣了十秒:“……哦。”然後直接拎着圓點扔出了車窗,扭頭去解安全帶。
被扔得一個激靈的圓點:“……”
謝『蕩』問她:“幾樓?”
“二樓。”她奮力解安全帶,沒睡醒,愣愣的,解了好一陣,才咔哒一下。
這個樣,像個二傻子。
謝『蕩』對談二傻子揮揮手:“去吧。”
“哦。”二傻子就下車了,腳步有點飄,踉踉跄跄地往小區裡走,她身後,還跟着一隻小灰貓,喵喵喵個不停。
謝『蕩』想等燈亮了再走,等了三分鐘,談墨寶自己又下來了,換了一棟。
謝『蕩』:“……”平時的機靈勁兒哪去了。
晚上,姜九笙帶着姜博美去了謝家,湯圓前腿骨折了,身上還有多處外傷,但好在沒有什麼大傷,養養就沒事了,湯圓前腿包成了一個粽子,趴在沙發上,謝大師正在一旁給湯圓做思想教育。
謝大師很嚴肅:“還偷不偷吃冰激淩了?”
湯圓仰頭叫:“嗷。”
謝大師耳提面命:“以後還跑不跑出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