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蓁蓁快崩潰了:“就算我爸有,我也不能一次開口要那麼多,他問起來我怎麼答,都說了他不喜歡我跟以前的家人聯系太多。”
周氏不管不顧,強詞奪理:“這我不管,強子是你親哥哥,你一定得幫襯他一把。”心想着以後還得給他讨個家世不錯的媳『婦』,有面。
說不通了,徐蓁蓁隻好先穩住人:“工作的事我會想辦法,房子我現在沒那麼多現金,以後再說,你們别再去徐家,我怕他們起疑。”
周氏沒回嘴,當是同意了。
徐蓁蓁又叮囑:“還有,你别到處說你孫女是市長千金。”
周氏振振有詞:“本來就是,怎麼不能說了。”她可是市長千金的『奶』『奶』!
她這虛榮又貪婪的『性』子,這麼多年了,不僅沒有收斂,還越來越變本加厲。徐蓁蓁都無語了,吸了幾口氣才把火氣咽下去:“你這麼張揚,徐家會懷疑到我身上的。”
周氏很不以為意:“你大伯都不知道死在哪裡了,他那個老婆和小賠錢貨八成也沒了,我們當年可是驗了dna的,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,誰還會懷疑你。”
徐蓁蓁想了想,還是告訴了周氏:“我已經見到大伯的女兒了。”
周氏大吃一驚:“她還活着?”居然還沒死!
“不僅活着,還和徐家人關系很好,要是我爸知道她才是大伯的女兒,我就完了。”看了看周氏,“我們家都完了,八成全部都要坐牢。”
他們全家合起夥來偷梁換柱,那可是詐騙。
周氏被吓得眼皮一跳:“那你大伯和那個女人呢?”
“都死了。”
可就是死得太轟轟烈烈了,像個不定時炸彈,就怕什麼時候被徐平征察覺。
一聽人死了,周氏就松了一口氣:“那你得提防着那個賠錢貨。”
徐蓁蓁嗯了一聲,從包裡拿出一疊現金,塞給周氏:“我身上隻有這麼多現金,你先在酒店住着,等我有空了帶你在江北玩幾天,然後讓我爸來接你回去。”
周氏看見錢,就眉開眼笑了,趕緊接過去,一邊數一邊心想,她才不回去,至少得等到給孫子買了大房子再說。
周氏又問了一些那個‘小賠錢貨’的事情,等徐蓁蓁走後,她才拿出了剛才那個女人給的名片,打量了幾眼,銀光閃閃的,一時心動,對着号碼撥了過去。
電話是一個女人接的:“喂,你好,這裡是嘉杭工作室。”
周氏有點老花,拉遠一點看名片,問:“你是李什麼安的?”她認字不多,中間那個筆畫多的字她不認得。
傅冬青給周氏的名片,是經紀人李微安的。
“您找微安姐嗎?”
周氏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:“讓她過來接電話。”
電話那頭的人很客氣周到:“不好意思,微安姐現在不在,如果有急事,我可以代為轉告。”
不在?想賴賬啊!周氏語氣更不好了:“她剛剛撞了我,我現在胸口疼,快帶我去醫院做全身檢查,要是晚了出了什麼事,我就去報警。”
“……”
這是碰瓷的?
下午四點。
因為通告結束得早,姜九笙沒有回公寓,而是去了天北,因為快下班時間,醫院人不是很多,姜九笙經常來醫院,便也不怕被偷拍,戴了個口罩,大大方方地去找時瑾。
路過門診時,不知是不是老人家耳背,那邊說話的聲音很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