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瑾漫不經心:“不怎麼樣。”
明知道他的意思,還要忤逆,秦行不悅:“昨天來了那麼多世家小姐,你就沒有看上眼的?”
時瑾擡了擡眼,眼底一汪漆黑冷了三分:“我有未婚妻了。”
秦行理所當然:“你可以有很多女人。”
“你以為誰都像你。”
語氣裡,毫不掩飾他的憎惡與鄙夷。
秦行一掌拍在桌子上:“時瑾!”
他目『色』清冷,不見怒容,眸中卻已有殺氣:“不要打她的注意,不然,我也不知道我會做什麼。”
說完,時瑾離開。
太過了。
把一個女人,看得太重了……
秦行甚至覺得,如果姜九笙沒了,時瑾也不會活了,秦家也要亡了。
蘇伏推門進來,端着果然,将門合上:“這姜九笙,留不得了。”
秦行點了頭:“時瑾敢這麼明目張膽,那一定是未雨綢缪了,他手裡有牌,才敢這麼有恃無恐。”
至于他的底牌,誰都看不懂。
秦家昨夜大火,後院的小樓與一片秋海棠全部毀于一旦,姜九笙站在那一片廢墟前,瞧了一會兒,轉身。
她頓住腳:“傅小姐。”
傅冬青與母親正好路過,由秦家一位庶出的女兒領着在逛秦家宅院,傅冬青隻是颔首,便擦肩離開。
姜九笙開了口:“時瑾是我男朋友。”
傅冬青停下,回頭:“我知道。”
答得真坦然,既然知道,方才在飯桌上,她可半點沒有掩飾她眼裡的傾慕,傅家也半點沒遮掩他們想聯姻的意圖。
姜九笙淡淡然地歎了一句:“哦,原來你知道啊。”她擡眸看着傅冬青,話鋒轉了,語調驟冷,“那你的心思是不是該收一收了?”
傅冬青不急不惱,神『色』從容地說:“結了婚都可以離婚,男女朋友而已。”
這便是鐘鳴鼎食之家出來的大家閨秀,也不過爾爾。
姜九笙看向傅冬青身旁的『婦』人:“傅太太,”她語氣不驕不躁,像是陳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,“我想,您該好好教練您女兒什麼是禮義廉恥。”
這臉皮,還是撕破了。
傅冬青臉『色』變了,語調提了三分:“姜九笙,你說話最好客氣點。”
她好整以暇:“已經放客氣了,你應該看過我不少報道吧,我這人喜歡用拳頭解決事情,而且,”她頓了頓,鄭重地告知,“我打女人。”
傅冬青大家出身,到底沒見過這樣帶着一身氣度說這般狂妄之言,脾氣也端不住了:“你——”
姜九笙不疾不徐地打斷了:“離我家時瑾遠一點。”
她不是個小氣的人,平時不太同人計較,别的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可搶她家時瑾,絕不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