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教練隻準了兩天的假,明天就要歸隊。”她把帽子扔在椅子上,抓了抓剪得剛齊肩的頭發,“晚上我在醫院陪你。”
宇文沖鋒沒說什麼,随她去。
這時,病房外有聲響,是唐女士的聲音,他擰了擰眉心,神『色』不虞。
宇文聽起身:“你不要出來,我去。”
她出了病房,把門關上,唐女士見是她出來,十分詫異,臉『色』隐隐不悅:“你回來怎麼沒有跟我說?”
宇文聽本來便有怨氣,聽得唐女士的話,态度更冷漠了:“我為什麼要跟你說?”
她與唐女士的關系,早些年就很僵了,她又常年在外,基本零交流。
唐女士聽不得她夾槍帶棍的語調,冷了眼:“我是你母親,你回來不應該跟我說一聲?”
宇文聽目『色』涼涼,無波無瀾的:“那又怎麼樣?”她語氣壓得低沉,不冷不熱的口吻,“頂多是你死了之後,墓碑上會刻我的名字而已。”
這樣離經叛道的話,她也敢說。
唐女士震怒:“宇文聽!”
一張與宇文沖鋒極為相像的臉,冷漠時,眉眼更是如出一轍:“你滾遠一點行不行?算我求你了,别再來折磨我哥了。”
她『性』子内斂,不怎麼發脾氣,隻有一個禁區,她的兄長,所以,這麼多年,她與母親争鋒相對,從來不服軟。
唐女士收了話,無意多說。
宇文聽這才把目光落向唐女士身後的人:“你就是徐蓁蓁?”
徐蓁蓁臉『色』不太好,穿粉『色』的裙子,更顯得憔悴,脖子上系了同『色』的絲巾,大概看在宇文沖鋒的面子,她态度熟絡。
“我是。”徐蓁蓁伸出手,主動示好,“很榮幸認識你,聽聽。”
宇文聽走近一步,擡手就是一巴掌。
她手勁兒大,徐蓁蓁被打得直踉跄,唐女士當即喝了一句:“你在做什麼!”
運動選手,這巴掌,自然不輕。
徐蓁蓁的臉迅速紅腫了,她捂着半邊臉頰:“你——”
啪的一聲。
第二巴掌。
宇文聽動了動手腕,打得有點手疼。
根本沒想到對方會這麼直截了當地動粗,徐蓁蓁兩邊臉都腫起來了,腦袋都是暈的,咬牙怒喊:“宇文聽!”
宇文聽擡擡手。
徐蓁蓁立馬拽住她擡起的右手腕,忍無可忍地咆哮:“你發什麼瘋!”
她不疾不徐地,換了左手。
“啪!”
第三個巴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