頭發被雨水打濕,臉上濕漉漉的,水滴順着臉頰滾進了脖頸的圍巾裡,她把鞋放在地上,穿好,然後蹲下了。
冰冷的雨,一點也不留情,重重地砸,忽然,黑『色』的大傘遮住了陰郁的天,她面前,多了一雙白『色』的球鞋。
莫冰擡頭。
漂亮的青年,染了一頭『奶』『奶』灰的顔『色』,襯得皮膚更白。
“你哭了嗎?”秦明珠一隻手還揣着運動褲的口袋裡,單手舉着傘,朝她那邊傾着,半邊肩頭已經被雨打濕。
莫冰還蹲着,仰着頭:“沒有。”她抹了一把眼睛,說,“是雨水。”
眼睛裡全是水,流的滿臉都是。
是淚。
秦明珠很高,她又蹲着,便彎下腰:“傘給你。”頓了頓,他解釋,“我的車就在附近,不需要用傘。”不知是不是因為下了雨,他眼眸清潤幹淨,不想平時那副懶倦的模樣。
莫冰并沒有接,腳有點麻,便那樣蹲着。
秦明珠似乎想說什麼,卻沒開口,俯身把傘放在了地上,把衛衣的帽子扣在頭上,轉身跑進了雨裡。
他又『迷』了路,因為跑錯了方向,他的打野大飛來接他,車就停在機場門口,說是出門就能看見。
不過,他花了十五分鐘,才找到那輛車,确認了車牌才上去。
大飛一看他渾身濕透了,趕緊扔了條『毛』巾給他:“怎麼這麼久?”
秦明珠把『毛』巾罩頭上,胡『亂』地擦:“『迷』路了。”
“你沒帶傘?”
“嗯。”
大飛突然想起來:“你行李呢?”
秦明珠擦頭發的動作頓了一下:“丢了。”他
“”
大飛無語凝噎了很久,忍住想翻白眼的沖動:“從機場到門口不到兩百米,你都能『迷』路,還能把行李給丢了,你粉絲知道你是這樣的明神嗎?”
秦明珠沒說話,扔下『毛』巾要下車。
大飛趕緊拉住他:“诶诶诶,你去哪?”
薄薄的唇,泛白,他說:“找行李。”
這個路癡,一出去恐怕就找不到回來的路了。
大飛解了自個兒的安全帶:“得,你在這等着,我去。”從車上找了把傘,一邊開車門一邊唠叨,“我怕你再把自己也給丢了。”
秦明珠合上眼,補眠。
電話鈴聲響,他皺着眉接了,語氣很冷硬:“什麼事?”
是他的母親章氏,語氣也不親近,一闆一眼地:“你父親讓你回一趟中南。”
秦明珠不自覺抿了抿唇,說:“我有比賽。”
大部分時間他都在俱樂部,很少回秦家,秦行也從來不過問他的事情,秦家的兒子多,少他一個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