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麼不盯着她?”秦霄周皺眉,有點不滿,“你得親眼看着她進去。”
這個打遊戲的,不靠譜啊!
秦明珠的聲音在電話裡,跟沒睡醒似的,說:“我『迷』路了。”
靠!
媽的豬隊友!
秦霄周咧嘴,嘲笑:“你在王者峽谷怎麼不『迷』路?”秦家怎麼會養出這種傻缺!
“有地圖。”秦明珠拿,“傻缺。”
心髒再一次被曹尼瑪踩得稀巴爛的秦霄周:“……”艹你犢子的!
他快按捺不住體内暴戾的因子了,這時候,走道那邊,女人的聲音傳過來:“傅小姐,客房就在那邊。”
秦霄周擡頭看過去,見傅冬青腳步虛軟地走過來,修長的脖頸上有汗,她一手提着裙擺,一手按着太陽『穴』,對領路的侍應道謝:“嗯,謝謝。”
秦霄周按斷了電話,雙手『插』兜,吆喝了一句:“喂。”
領路的侍應擡頭。
他仰了仰下巴:“對,就是叫你!”
宇文家酒會的侍應都是外面請的,穿統一的衣服,都是些長相出『色』的青年人,女侍應擡頭,見對方模樣俊美,有些羞赧地低頭,溫聲地問:“這位先生有什麼吩咐嗎?”
秦霄周一派風流公子的浪『蕩』樣,說:“我『迷』路了,你過來帶我出去。”
女侍應不疑有他,點了點頭,對傅冬青說:“傅小姐,這邊四間房都可以休息,鑰匙都在門上,您直接過去就行。”
傅冬青臉『色』發白,胡『亂』點了頭。
“先生,請跟我來。”
秦霄周大喇喇跟着女侍應,慢吞吞地走了,回頭瞥了一眼傅冬青,她暈頭轉向,扶着牆跌跌撞撞地往休息的客房去。
好一對狗男女啊。
秦霄周心情好地吹起了口哨。
那邊,『迷』路了的秦明珠在後花園裡轉悠,拖着懶洋洋的步調,一副走不動了,要停下來睡覺的樣子。
突然,他腳下一頓,眯了眯眼,瞧着十米外的人影,一男一女,站在月光裡,四周都是盆栽花卉。
正是宇文覃生和徐蓁蓁。
徐蓁蓁穿着漂亮大方的禮服,『露』出一雙纖細的小腿,似乎有些不安,前頭踱步,怯怯地擡頭,喊:“伯、伯父。”
脫下軍裝,宇文覃生一身黑西裝,頭發打理得一絲不苟,不戴眼鏡,顯得異常年輕,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女孩:“伯父?”
語氣裡,又調侃,更多的是輕蔑。
徐蓁蓁臉『色』不太好看,手拘謹地垂在兩側,不自然地躲着宇文覃生的目光,低聲地問:“你叫我有什麼事嗎?”
宇文覃生個子很高,軍人出身,身形高大,擋住了身後的路燈,眼下一片暗影,他嗓音忽然沉了:“自己去和徐家說,取消訂婚。”
徐蓁蓁聞言擡起頭:“不可以!”
聲音很大,蓋過了夜裡的秋風,微涼的風,卷着她的裙擺,一張小臉已經完全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