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5章(第4頁)

李微安想不通了:“那問題出在哪?”

傅冬青放下眉筆,看着鏡中的臉,眉宇緊蹙:“當時是時瑾的狗最先進來,咬掉了我的禮服。”

“狗?”李微安不太确定,“是不是時瑾搞的鬼?裙子還是他送來的,會不會動了什麼手腳?”至少時瑾有動機,也有手腕,而且,他還是醫生,熟悉各種『藥』物。

傅冬青默。

“就算是他,我們也沒有一點證據,還是辟不了謠。”李微安覺得十有八九和時瑾脫不了幹系了,思前想後更頭疼,若真是時瑾,要抓到把柄就更難了,時瑾這個人做事滴水不漏,斷不可能留下證據,那件裙子估計連灰都不剩了。

“那天晚上我和秦行什麼都沒有發生。”傅冬青抿了抿唇,眼裡有不甘,“我是清白的。”

“我信你沒用,我們要堵住的是悠悠衆口。”李微安欲言又止,沉默了一會兒,語氣有些沉重與無奈,“冬青,姜九笙那裡你去道個歉吧,不然,她再『插』一腳,就雪上加霜了。”

姜九笙若是這時候還來搶資源,他們根本毫無還手之地,極有可能以後連出鏡的機會都很難。

傅冬青眼『色』一沉:“我傅家還沒有落魄到要向她低頭。”

李微安也不好再說什麼了,她知道傅冬青『性』子有多驕傲。

場務過來喊:“冬青姐,到你了。”

“嗯,來了。”

傅冬青今天隻有一場戲,和蘇問的對手戲,不知道是蘇問氣場太強,還是傅冬青狀态太差,一場戲,ng了六次都沒有過,郭鴻飛又是一頓脾氣,直接暫停了,讓傅冬青調整好了再上,免得浪費時間。

先拍姜九笙和蘇問的戲份。

八月乞巧,皇後在觀景閣舉辦詩會,宴請了京都各家貴女,定西将軍府莺沉也在其中。

宮宴結束時,已是黃昏後。

觀景閣曲徑通幽,鵝卵石的小路旁,栽種了小木蘭,遠遠便見一人站在了路中間,一襲白衣,手裡拿着劍,嘴裡叼着一朵木蘭。

還能是誰,天家最為貴氣俊朗,也最為随『性』恣意的七王爺容曆。

莺沉走近了,他仍擋在路中間,嘴角噙着笑,她行了禮,輕輕蹙着眉:“你作何擋我的路?”

他撚着那朵木蘭,在手裡把玩着:“本王想和你比劍。”

她擰眉,不像一般女子的嬌羞怯懦,便是梳着女子發髻,也難掩眉宇的英氣:“王爺可是忘了,在右相府的馬場上,是我将你打落下馬的。”

手裡的花,被他不經意折了一瓣,好似懊惱,清俊的容顔有隐約的绯『色』,道:“那次不算。”

“為何不算?”

怎能算,當時他滿眼都是一身男裝的她,哪裡看得到她打過來招式。

他直接席地而坐,将那把禦賜的青銅寶劍扔在了她腳邊,指尖撚碎了花蒂,風拂過,卷着幾瓣木蘭落在了他肩頭。

他随手撿了根枯枝:“本王讓你十招。”

天邊黃昏『色』更重,淡淡杏黃『色』的餘晖落了滿園,将木蘭花染了一片顔『色』。

莺沉拾起劍,出了招。

漫天花『色』,『迷』了人眼,不見招式,隻見劍刃上,飄然而躍的裙裾。

幾個須臾,已分勝負。

他背着光,站在餘晖裡,笑着收回了指在她咽喉的那根枯枝:“我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