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天上午去,後天晚上回。”
本來是大後天跟組回的,不過,她舍不得去太久,會想他。
時瑾看了一眼辦公桌上的日曆:“後天我沒有手術,我過去接你。”
姜九笙搖頭:“你這麼奔波,會很累。”
她伸出舌頭想要『舔』唇,卻碰到了時瑾的指尖,帶着涼意。
時瑾笑了笑,手指在她唇上摩挲,也不介意指尖沾了她的口紅:“我不累。”他堅持,“我去接你。”
姜九笙說好,随他了。
時瑾站起來,換了姿勢,他把她抱起來放在桌子上,自己坐在椅子上:“笙笙,你父親的事情,有眉目了。”
姜九笙怔了一下,眼底微微有喜『色』,抽了張紙巾,給他擦手上的口紅:“查到了什麼?”
他手指白皙,沾了紅『色』,修剪整齊的指甲泛着瑩潤的白『色』,紅白相襯,一雙拿手術刀的手,真是漂亮得不像話。
“還要三天才出結果,現在還不确定,到時再告訴你。”免得弄錯了會一場空。
她想問,想了想,還是沒有問,都聽時瑾的:“好。”
時瑾看着她,似乎想說什麼,默了許久,抱着她的腰靠過去:“笙笙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若是有了父親,有了家人,會不會就不那麼依賴我了?”他眼裡是不确定的惶惶不安,專注地看着她,眼神小心卻灼熱,“笙笙,你有了很多喜歡的人了,是不是就不那麼喜歡我了?”
他啊,怎麼還在患得患失。
偏執型人格障礙,大概症狀不會減輕,他們在一起這麼久,他還是這麼如履薄冰。
姜九笙擡手,冰涼的溫度,貼在他臉上:“怎麼總是胡思『亂』想。”她壓着身體,靠近他,目光看進他目光裡,語速很慢,說得鄭重,“時瑾,父母是開始我生命的人,你不同,如果沒有疾病與天災,你應該會是結束我生命的人,我身體沒你好,應該沒你活得久,雖然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了,殉葬很老土,不過,”
她低頭,在時瑾鼻梁上啄了一口,說:“我覺得這個世上要是沒了你,我應該一天都不想多待。”
他極端。
所以,她就陪着他極端,不留餘地,耗盡力氣,把她的人,她的命,她的一生都捧給他。
時瑾笑了,眼睛彎了小小的弧度,眼裡漫天星辰繞着她的影子,他說:“那我一定要活很久很久。”
他不能走在她前面,留下來的那個人,肯定會哭,不能是她。
姜九笙摟住他的脖子:“好,我們一起長命百歲啊。”
愛情最美的樣子,莫過于黃土白骨,百歲無憂。
歲月安靜,天邊最後一抹夕陽落了。
姜九笙的手機響了,她抱着時瑾,懶洋洋地不願意動,時瑾笑了笑,幫她接了,放在她耳邊。
姜九笙惬意地開口:“喂。”
是莫冰:“笙笙,出事了。”
她坐直了,拿住手機,嘴角的笑斂了:“怎麼了?”
莫冰語氣急切:“蘇傾的『性』别被曝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