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經快十一點了,徐家人都睡了,客廳亮着燈,幫傭阿姨在收拾,姜九笙問她要了醒酒『藥』,特地煮過了才盛起來,回房間卻沒見着時瑾。
她放下『藥』:“時瑾。”
沙發上沒人,浴室裡也沒人,姜九笙找了一圈也沒看見人影。
“時瑾。”
“時瑾。”
夜深了,大家都在睡覺,她不好大聲喊,從房間裡出來,四處沒見到人,問幫傭阿姨:“看到時瑾了嗎?”
“他剛剛下樓了。”
應該是她在廚房煮『藥』的時候下了樓,徐家别墅很大,一樓有好幾個房間,徐老爺子和兩個兒子都住一樓,姜九笙盡量壓低聲音:“時瑾。”
老蔣突然喊她,聲音很大:“笙笙小姐,你快來。”
姜九笙問:“怎麼了?”
“博美爸爸在踢老爺子的房門,還有,”老蔣有點頭疼,扯了扯身上的睡衣,“還有徐市的房門。”
姜九笙:“……”
大半夜的踢門,真的不是時瑾的處事風格,都是酒精惹得禍。
老蔣也是沒辦法,才來搬救兵,這會兒,時瑾正在徐老爺子門前,踹他房門,一腳又一腳,也不說話,就是踹得很重很響。
“咣。”
“咣。”
徐老爺子從睡夢中被驚醒,還以為地震呢,一打開門就瞧見時瑾一張俊得人神共憤的臉,正踢他門。
徐平征解釋了一句:“剛踢完我的。”看了看時瑾,“應該是醉了。”
醉了怎麼就偏偏踢他們父子倆的門?
徐老爺子闆着臉問了:“博美爸爸,你踢我門幹嘛。”
時瑾神『色』看上去沒什麼異樣,和平時一樣的蘭枝玉樹,語氣也平靜沉着,說:“如果我踢你,笙笙會生氣。”
徐老爺子:“……”這話什麼意思,笙笙不生氣,你就要來踢我?
時瑾面無表情,擡腳。
“咣——”
又是重重一腳。
徐老爺子是知道了,這家夥肯定是想一個人占着笙笙,所以對他及他的門有着很強的敵意。
占有欲強得一批。
徐老爺子覺得得跟他講講道理了:“博美爸爸,你是在撒酒瘋嗎?你不能這麼不懂事,當笙笙的男朋友要賢惠大度——”
老爺子耳提面命的話還沒說完。
姜九笙喊:“時瑾。”
時瑾立馬轉頭看過去,『露』出一個笑容:“笙笙,我在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