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6章(第5頁)

她想:“看來傅家最近生意做得不太好。”傅冬青是何等驕傲的人,不是夠狼狽,怎麼會低頭。

影視城有許多個劇組,人多眼雜,姜九笙讓小麻直接把人請到了保姆車上。

她脫了外套,穿着戲服:“喝水還是咖啡?”

傅冬青搖頭,妝化得淡,臉『色』有些白,坐着沉默了很久,抓着扶手的手指微微泛白,許久,她說:“對不起。”

姜九笙心平氣和,神『色』無波無瀾的:“對不起什麼?”

傅冬青抿着唇,口紅的『色』号并不寡淡,卻依舊蓋不住神『色』憔悴,許久,才開口:“對你男朋友動了不該動的心思,”她低頭,聲音克制壓抑,“抱歉。”

心不甘情不願,審時度勢,不得已而為之,與當初搶人時勢在必得的樣子,大相徑庭。

姜九笙道:“我接受你的道歉。”

傅冬青臉『色』愈發得白:“還有,我認輸。”

姜九笙說過,低頭認錯,就點到為止,她多不甘都得認,傅家今時不同往日,她沒了倚仗,又臭名昭着,若姜九笙再為難,這娛樂圈,她根本舉步維艱。已經兩個月了,工作室一蹶不振,走投無路,她隻能把自尊踩在腳下,過來低聲下氣地道歉。

“你的戲路和我不一樣,你的資源我不會再碰。”姜九笙起身,下了保姆車,“好自為之。”

若是聰明,傅冬青以後自然會避着時瑾,收起不該有的心思。若是死『性』不改,她也不介意做小人,趕盡殺絕。

這會兒,蘇問和明瑤在拍一場戲,是華卿向容曆訴衷腸的那一場。傅冬青被換掉之後,明瑤接了華卿一角,因為臨時換角,時間趕,莫冰便撿了個漏,讓明瑤過來試了一場戲,順利拿下了這個角『色』。

傅冬青上車之前,問了一句:“我會被換掉,和你有關嗎?”導演沒有給任何理由,就換了她,除了得罪姜九笙,她想不出别的原因。

“無關。”姜九笙回頭,目光微涼,“我建議你,多從自己身上找問題。”

傅冬青會被換,完全是原作者的意思,并沒有過多解釋,隻說她不适合。

兩個小時之後,月亮高懸,姜九笙和蘇問有一場夜戲,在定西将軍府,容曆向莺沉求娶。

機位演員就位,導演喊:“action!”

八月十五,月亮如盤,定西将軍府的桂花,飄香數裡。

定西老将軍出征,将軍府,徒留了莺沉一個主子,中秋月圓,府中靜谧,風吹,花落,洋洋灑灑地鋪了一地白『色』的桂花,照明的燭火搖晃,落在地上,影影綽綽。

路過遊廊,莺沉腳步停下,擡頭:“梁上何人?”

她話落,屋頂上砸了一塊石子下來,落在蓮花池中,『蕩』開一圈一圈紋路,随後,低沉的嗓音響在夜裡:“是我。”

是容曆。

他踮腳躍下,未落地,卻落在了她院子裡的桂花樹上,大搖大擺地高坐枝頭,晃起了一樹桂花,卷着風,落了漫天花雨。

他便坐在那花裡,對她輕笑。

這大楚第一美人的位子,華卿得讓賢了,論模樣,誰有這位七王爺生得如畫如花。

她屏退了下人,走到樹下,仰頭:“王爺要來定西将軍府,下一道拜貼便是,何必做梁上君子。”

就是不知,中秋月圓,他不在宮裡伴駕賞月,來将軍府貴幹。

容曆折了一枝花,在手裡把玩:“若是來會你父親,自然要下拜貼,不過,”他話鋒一轉,從樹上躍下,一襲白衣翩翩,落在她身側,擇了一朵最豔的花,『插』在了女子發間,他笑,“中秋月圓,本王是來會佳人的。”

權傾朝野的七王爺容曆,都傳言他清俊冷漠,貴氣『逼』人。

莺沉隻覺得這人好生放『蕩』不羁,随心所欲得緊,擡手,欲摘了發間的花,他抓住了她的手:“老四的傷是你打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