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摔在地上,第一反應就是抱住那塊磚頭。
男人被她推得坐到了地上,徹底惱羞成怒了:“想死啊,”他站起來,皮鞋在地面蹭了蹭,“那我成全你。”
話落,皮鞋尖就踹在了她肚子上,一腳,接着一腳……
後腦勺的傷裂開,汩汩流血,她躺在地上,蜷縮成一團,懷裡抱着一塊磚頭,一聲不吭,男人的腳不予餘力地招呼在她身上。
謝『蕩』眼眶裡全是血,通紅通紅的,他擡手,往前伸:“談、談——”
手隻擡起了一點點,然後無力地摔回了地上,他張張嘴,發不出聲音,眼皮很重,意識在渙散,視線模糊,快要看不清。
她好像哭了,嘴巴在動:“對不起。”
都怪她,拉他來喝酒,他流了那麼多血,地上全是血啊。
她哭着喊:“『蕩』哥。”
“『蕩』哥……你撐着點。”
她要撐不住了……
遠處,有人在喊。
“謝『蕩』。”
“謝『蕩』。”
“……”
是宋靜的聲音,是宋靜來了。
談墨寶沒撐住,閉上了眼,磚頭從懷裡滾了出來。
男人又踹了她一腳,停下了動作,聽了一會兒動靜,聲音越來越近,他眼裡的慌『色』一閃而過,片刻思忖後,拽住談墨寶的頭發,把她塞進了後備箱,驅車離開。
巷子裡,謝『蕩』躺在一灘血泊裡。
犬吠聲越來越兇……
他猛地睜開了眼睛,坐起來,夢醒了。
謝暮舟被他吓了一跳,拍拍胸脯:“『蕩』『蕩』,你醒了。”他看了看時間,“你都睡了十二個小時了。”
謝『蕩』不做聲,大口大口地喘氣,低着頭,額頭上全是汗。
謝暮舟看他臉『色』發白,心急如焚:“你怎麼了?”
他還是不說話,擡頭,眼眶通紅。
謝暮舟被他吓到了,心肝兒直跳:“怎麼不說話?是不是哪裡不舒服?『蕩』『蕩』,說話呀。”
他張嘴,嗓音嘶啞:“3948。”
謝暮舟沒聽懂,懵了一下:“什麼?”
謝『蕩』紅着一雙眼:“3948,車牌。”他抓着謝暮舟的手,用力攥着,“談墨寶,談墨寶在後備箱裡。”
時瑾派人找了兩天,一無所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