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許回:“已經在數據庫了。”
劉護士長點開醫院内部的數據網,看了實時更新的病人情況,驚訝道:“時醫生也在救護車上?”
“是。”
劉護士長問:“那由時醫生主刀?”
小許搖頭:“安排心外科其他醫生。”
劉護士長不解。
小許解釋:“槍傷病人是姜九笙。”她語氣略微沉重,“時醫生是家屬,沒法主刀。”
二十分鐘後,救護車到醫院,槍傷病人直接被推進了手術室,除了時瑾在救護車上,還有兩個警察也在。
因為病人是時醫生的家屬,特地請來了心外的主任醫師過來主刀,醫護人員見時瑾身上全是血,臉『色』陰沉,勸慰的話也說不出來了。
手術正在進行,時瑾和兩位警察在手術室外等,不到半個小時,謝大師父子兩聞訊趕來。
謝『蕩』一臉暴怒,人未到,聲先到:“時瑾!”
時瑾擡了擡眼皮,一雙瞳孔冷若冰霜,掠了一眼,便斂了眸,身上深青『色』的外套上沾了血,斑斑血迹染成了黑『色』。
謝『蕩』走近,臉沉得難看:“她怎麼樣了?”
時瑾面無表情:“還在手術。”
謝『蕩』頂了頂後槽牙,二話不說,掄了拳頭就往時瑾臉上招呼,結結實實一拳,打在他嘴角。
瞬間,時瑾淡『色』的唇,滲出一抹殷紅的血『色』。
“都是你害的!”他氣得瞳孔泛紅,指着時瑾,“要不是因為你,她不會去碼頭。”
時瑾『舔』了『舔』唇,擡手,用指腹擦了唇角的血,冷白的側臉,沾了血痕,添了一抹妖娆的紅,他不為所動,依舊神『色』無波無瀾:“這裡是醫院,請不要喧嘩。”
謝『蕩』氣急敗壞:“你——”
謝大師趕緊拽住他的手,抹了一把眼角:“『蕩』『蕩』,别打了,等笙笙出來再說。”
謝『蕩』這才罷手,冷哼了一聲。
之後沒人做聲,就謝大師在念叨,老淚縱橫,泣不成聲:“我苦命的笙笙啊,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……”
痛苦地說不下去了。
謝大師雙手掩面,兩邊肩膀直顫抖,悲痛欲絕的樣子。
時瑾靠着手術門邊的牆,忽然轉了身,目光灼灼:“我看到是誰開的槍了。”
霍一甯還穿着作戰服,坐在醫院的椅子上,身上也沾了血迹:“時瑾,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談。”
時瑾眉心蹙着,目光陡然冷冽:“是你們警察開的槍。”
霍一甯起身:“等調查清楚——”
他打斷,眼裡殺氣騰騰:“這筆賬,我記下了。”
霍一甯無話可說。
趙騰飛咽不下這口氣,撸起袖子往前一步:“時瑾!你什麼意思?你是懷疑我們警方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