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瑾拿起那把槍,慢條斯理地将子彈上膛:“你的右手已經廢了一根手指,這次,換左手。”
右手,也是他廢的,這次,輪到左手。
時瑾他敢,什麼都敢做。
秦明立失聲大喊:“不可以!”時瑾一步一步『逼』近,秦明立汗流浃背,驚恐萬狀地坐在地上,不斷後退,“父親!父親!”
秦行正欲上前。
時瑾回頭,眼底沐了一層冰淩:“誰都不要『插』手。”
這一身戾氣,遇佛殺佛,遇神殺神,連秦行都愣在了當場。
“别過來。”秦明立哆嗦着大喊,“你别過來!”
時瑾一步一步『逼』近,閑庭信步般,修長的手指握着槍柄,黑『色』的槍,白皙的手背,顔『色』分明,修剪整齊的指尖,已經觸到了扳機。
秦明立退到了牆角,手撐着地,瞳孔放大:“不——”
“砰!”
槍響了一聲,一顆子彈,不偏不倚,釘住了秦明立左手的尾指,然後,慘叫聲不絕于耳。
“啊——啊——啊——”
大夫人章氏聞聲跑進來,見滿地是血,秦明立躺在地上歇斯底裡地叫喚,他吓白了臉,哭天搶地地開始罵,隻是,時瑾手裡還有槍,誰也不敢近身一步。
秦明立痛暈過去之前,耳邊,有時瑾的聲音,一句話,不冷不淡:“盡快交代後事吧,這還隻是開始。”
這還隻是開始……
秦明立暈過去了,章氏哭喊着讓人叫醫生。
當天中午,秦明立醒過來,左手尾指已廢,他大發脾氣,一刻也沒消停,下午,突然安靜下來。
當天晚上,秦行将名下幾個拍賣行都轉給了時瑾,拍賣行的幾個高層管理連夜趕過來觐見東家,另外,秦行收了秦明立的管理權,名下所有會所和娛樂酒吧,都由時瑾接管,并下令在三天之内做好移交工作。
是夜,漫天星辰,月華萦繞。
晚上十一點,刑偵一隊的報警座機響了,
周肖值班,接了電話:“你好,這裡是刑偵一隊。”
電話那頭的聲音清潤,不急不緩:“我是時瑾。”
周肖懷疑自己聽到了幻覺:“時瑾?”大家不是‘鬧掰’了嗎?好端端地打電話做什麼?周肖問,“有事?”
時瑾言簡意赅:“報警。”
秦家的人,找警察報警,太陽打西邊出來了?
周肖打開筆記本,記錄:“請說。”
時瑾平鋪直叙,一字一字擲地有聲:“南山公館,秦家二少墜樓。”電話裡,他稍稍停頓,“我懷疑,他是被人推下去的,是謀殺。”
你确定不是你推的?
周肖筆尖頓了一下,這句話差點脫口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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