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易橋哭着叫:“二哥——”
再也不會有個人,應她一聲二哥了,陳易橋趴在蓋着白布的屍體上,嚎啕大哭。
秦明立這一生,被浮華『迷』了眼,失了本心,鬥了一輩子,争了一輩子,到頭來,一抔黃土,一具白骨,這短暫的一生,隻有兩個人為他哭過,生他養他的母親,還有唯一給過真心的枕邊人。
逝者已矣,如斯悲涼。
哭聲,許久許久都沒有歇。
病房門口,管家秦海詢問:“爺,現在怎麼辦?”
秦行沉默。
蘇伏上前,攙住秦行:“老五是不是冤枉的,還說不準,要不要救,怎麼救,我看還要『摸』『摸』他的底,再從長計議。”
秦行思忖後:“去查一下老五。”
秦海低頭,看着女人的高跟鞋:“我知道了。”
女人的啼哭聲,斷斷續續,一直不停,秦行捏了捏眉心,問秦海:“姜九笙呢?”
除了秦明立,姜九笙的『藥』也被動了手腳,而且,時間吻合,成分也吻合,是同一人所為。
如果真是老五,有什麼理由,讓他連姜九笙都不放過。
秦海回話:“情況不太好,六少和徐家人都還在急救室外。”
‘姜九笙’的情況比秦明立好,而且搶救得更早,秦明立當場斃命,她還在搶救,急救室外,徐家人都來了,謝大師父子也來了。
分兩派,以時瑾為代表的沉默派,還有以湯圓為代表的嚎啕派。
嚎啕派一員謝大師背過身去,問身邊的老夥伴:“老徐,剛剛我是不是哭得太假了?”
徐老爺子躲開攝像頭,抹了一把臉上的‘淚水’:“那是,眼淚都沒一滴,太假了。”
诶,這演技還有待提高啊。
謝大師小聲和徐老爺子切磋:“還是老徐你有先見之明啊,提前準備了眼『藥』水。”
徐老爺子一臉自豪:“那是。”他慷慨大方地傳授經驗了,“我家瑟瑟跟我說的,她演技也差,哭不出來,眼『藥』水是哭戲居家必備的武器。”
有道理啊!
畢竟,景瑟是尬演派的鼻祖。
謝大師虛心讨教了:“你還有眼『藥』水沒?給我一瓶,待會兒人來了我再哭一場。”
徐老爺子點頭,偷偷塞了他一瓶。
腳步聲響,兩位老人家立馬進入開機狀态,開始他們的表演。
徐老爺子捂臉痛哭:“哎喲喂,我苦命的笙笙啊!”
謝大師背身,偷偷擠了兩滴眼『藥』水:“我的心肝寶貝啊……”
湯圓:“嗷嗚……”
徐家一幹人and謝『蕩』and時瑾:“……”
剛過來的霍一甯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