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瑾客氣:“不用謝,我并不是幫你。”
“……”
霍一甯笑罵了句,說到底,這些幺蛾子全是時瑾一個人捅出來的,他倒好,獨善其身,看着秦家那一窩自相殘殺咬來咬去。
秦明立是罪有應得,殺人販毒死不足惜,可時瑾,到底也不是良善之輩,大善大惡的那一套世俗衡量标準,好像不太适合時瑾,不是非黑即白,他是既黑又白,亦邪亦正。
時瑾挂了霍一甯的電話,去了衣帽間。
姜九笙上午的飛機,飛柏林,正在收拾行李,她蹲着,在找外套,見時瑾進來,她問:“幾點的飛機?趕得及嗎?”
他走過去:“不用趕,飛機都是你的,你想什麼時候飛就什麼時候飛。”
因為她還在裝病期間,是以,時瑾安排了私人飛機,姜九笙倒是第一次這般享受:“有種被霸道總裁包養了的感覺。”
時瑾糾正:“錢都是你的,是我被包養了。”
她笑。
他摟住她的腰,把她抱起來,放在了玻璃衣櫃上:“你坐這,我幫你收拾。”然後放下她,去給她收拾衣物。
這季節,柏林很冷,時瑾給她帶了最厚的外套。
姜九笙坐在櫃子上,看他忙前忙後地給她收拾,心裡暖融融的,又有點發酸“不想帶行李了,就想把你帶去。”
時瑾哄她:“我周五就去接你,忍幾天。”
他走過去,在她臉上親了親,抱起她,往旁邊的櫃子上挪了挪,然後從櫃子裡拿了她貼身的衣服,用幹淨的真空袋裝好,慢條斯理的動作,他低着頭,長長的睫『毛』安靜地落着,神『色』專注。
光是這麼看着他,都賞心悅目得不行。
她家時醫生,真賢惠。
“時瑾,你覺得我能拿獎嗎?”她笑着随口問他。
時瑾擡頭看她,表情很認真:“能。”
她坐在櫃子上,纖細的小腿晃了晃,好整以暇地瞧她的時美人:“你怎麼這麼肯定?”
他說:“我走了後門,提前知道結果了。”
“……”
她就随口一提,他猝不及防就扔了個驚喜。
姜九笙啞然失笑:“那這次我要好好準備獲獎感言。”
時瑾把她原先裝進行李箱的裙子都拿出來,換成厚厚的褲子:“别的都無所謂,一定要提我。”
姜九笙好笑地看着他把稍微『露』一點的衣服一件不剩地挑出來:“為什麼?”
他一本正經地說:“要讓國外的朋友也知道,你有男朋友。”
這個理由,她很喜歡的。
她跳下櫃子,跑過去抱他,不肯撒手,纏着他,他走哪,她就抱着跟到哪。
時瑾無奈,笑着『揉』『揉』她的頭:“乖,收拾完再抱。”
姜九笙仰頭,笑得眼睛彎彎:“不要。”她抱住他的腰,怎麼都不撒手,“沒抱夠,得把分開的五天都補回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