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南天冷笑出聲:“好他個秦行,主意都打到我這來了。”
他倒不擔心秦家會把褚戈怎麼樣,他們還不敢。
“天哥,咱們去不去?”
“我閨女都在他那裡,我還能不去?”褚南天斂了斂神『色』,眼角的刀疤略顯得猙獰,“去看看他玩什麼花樣。”
空乘人員過來提醒關閉電子設備,james揮手讓她下去。
褚南天撥通了電話。
“滕茗。”他簡明扼要,“褚戈在秦家人手裡。”
電話那頭,男人的英文發音醇正,慢條斯理地:“我知道。”他停頓,又道,“您小心兩個人,秦六少時瑾,還有秦三夫人蘇伏。”
“蘇伏?”
這個名字,褚南天第一次聽。
那邊,常茗摘下了眼鏡,『揉』了『揉』眉心,屋内燈光暗,仿若所有光線都融進了瞳孔裡,是絕對純粹與清澈的綠。
綠『色』的瞳孔,更顯得面容妖異。
他道:“她是西塘蘇家人。”
禦景銀灣。
落地窗外,隐于綠化帶裡的路燈将雪松渡了一層杏黃,從高處往下俯瞰,滿園雪松好似一床暖『色』的錦被。
時瑾憑欄遠眺,月『色』融進眼底。
手機被随手扔在了陽台的櫃子上,開了免提,陽台燈暗,屏幕的光很亮,那頭,傳來秦中的聲音。
“六少,計劃有變。”
時瑾背對着,手裡是一杯紅酒,她不在,他需要紅酒助眠,隻是不怎麼起效,折回櫃子,他又倒了一杯:“她又玩了什麼花樣?”
秦中回道:“刺殺行動取消,蘇伏派人聯系了褚南天。”
紅酒杯搖晃,輕撞出聲響,徐博美耳尖,聽到動靜,從狗窩裡探出一個腦袋,瞄了幾眼,又鑽回窩裡了。
媽媽不在家,它不敢『亂』出來。
時瑾微抿了一口,喉結輕輕滾動,月下,面『色』微微沉冷,領口的紐扣松了兩顆,鎖骨白皙,唇『色』被紅酒染得嫣紅,多了一分克制的美,卻偏偏美得放肆。
他問:“褚南天到哪了?”
“明天就能到江北。”
十年綢缪,蘇伏的人早便滲入了秦家各個交易網。
褚南天這批貨,量大,秦明立被奪權,秦行全盤授權于她,少東家時瑾外出,分銷脫手在即,正是她收網的最佳機會。
原本,她是想直接了斷了秦行,以暴制暴,待秦家落網,她便将秦家隐于暗中的交易網與各個分支線收入囊中,現在,計劃有變,看來,她的野心還不止如此。
時瑾默了片刻,簡明扼要了一言:“明天下午,端了蘇伏在江北的老窩。”
“是。”
剛挂了電話不久,霍一甯打過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