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!”
一聲槍響,在呼嘯的狂風裡,回『蕩』。
片刻後,驟雨初歇,灰蒙蒙的天四處都是昏昏暗暗的,七号倉庫裡卻濃煙滾滾,隔着倉庫四周的鐵皮,外面烏雲密布,裡面熊熊大火。
渡口隻泊了一條船,半人高,可容納百餘人。
蘇伏提着雨衣厚重的擺,走到船尾,身後,跟着二十餘人,各個手裡持槍,她走到褚南天面前,閑庭信步從容自如“褚爺,談筆生意如何?”
褚南天站在船尾,手下人替他撐了一把黑『色』大傘,昏暗的光線裡,異『色』的瞳孔盛氣淩人“是你來談,還是秦家?”
蘇伏回頭,看了一眼七号倉庫的方向,漫天大火融進她眼底,她笑“秦家已經成為曆史了,我代表的是西塘蘇家。”
這個女人,不簡單啊。
褚南天興緻勃勃“說說看。”
蘇伏往前一步,她穿着黑『色』圓頭的高跟鞋,光滑的皮面落了雨水,泛着幽幽冷光“秦行開的那個價,我們蘇家再加百分之五,褚爺有沒有意向合作?”
這是要接手秦家的地下交易。
褚南天斜睨了她一眼,語氣嘲諷“蘇家你能做主?”
蘇伏臉『色』稍變。
褚南天冷笑,眼底陰翳與這暴風雨的天氣一般『逼』人“要談生意,讓蘇四來,你算什麼東西?”
西塘蘇家的老頭子是個怪人,膝下四個兒子,前頭三個跟撿來的一樣,蘇家老幺才是正主,真真正正的太子爺。
偏偏蘇家那個老幺,行蹤詭秘,從不問事。
這話,顯然戳了蘇伏痛處,白玉般的臉龐染了幾分愠怒“褚爺,您腳下這條船,是我的地盤,還有您的女兒還在我那做客呢。”
若沒有籌碼,她也不會來談判。
手機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,jas接通後,遞給了秦行,說了一句洗粟鎮當地的話。
“是我是我。”
稚嫩清脆的少女音從聽筒裡傳來,清清靈靈的。
褚南天眉頭舒展,眼角的疤都淡了幾分,他開了免提,念了個名字“chu。”
蘇伏聽聞,猛地擡頭。
電話那頭,少女委委屈屈的“父親。”
褚南天用英文,問“寶貝兒,你現在在哪?”一雙滾燙『逼』人的眼睛,自始至終盯着花容失『色』的女人。
褚戈吸吸鼻子“我在很安全的地方,”
“誰跟你在一起?”
“很多很厲害的人。”說完行蹤,小姑娘向父親告狀了,委屈得不得了,氣憤得不得了,“父親,有個女人打我了。”
褚南天目光冷冽“誰打你了?”
褚戈在那頭憤憤不平地說“鼻子上有一顆很小的痣。”
說一句,就會隔幾秒,喋喋不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