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爹的詫異:“還沒追到?”
他兒子,不是他驕傲,那張狐狸精一樣的臉,『迷』倒一片完全沒問題啊。
蘇問怏怏無力地‘嗯’了句。
蘇津隔着屏幕,都能感受到一個大齡小處男的無奈與無力,有點看不過去了:“瞧你這磨磨蹭蹭的,學學你老爹我,當初你媽就是讓我給擄上山的,别搞那些彎彎繞繞,聽你爹我的,直接用強,多睡幾次就老實了,孩子一生,保管對你死心塌地。”
蘇問嗤了聲:“我聽你扯淡!”
好吧,他有點扯淡了,想當初他追媳『婦』,那可是漫山遍野的罂粟花都叫他給折了拿去送美人,恨不得用炮彈把月亮轟下來送給他媳『婦』。
好漢不提當年勇,還是說正事,蘇津有點沒底氣:“問問啊,必青那件事你真不管,要不要撈一把?”怎麼說也都是姓蘇的。
蘇問考慮都不考慮:“不撈,她有膽子搞事情,就讓她自己收拾爛攤子。”他脾氣被他爹慣壞了,沒耐心,躁得很,“蘇家的渾水,我不想趟,别跟我說這些事。”
他一向不管蘇家那檔子破事。
蘇津生怕惹寶貝兒子生氣,趕緊哄:“好好好,你别生氣,你就演你的戲,追你的媳『婦』,其他的我抖給你頂着,你老爹我身子骨好得很,還能給你頂個幾十年。”
急流難退,蘇家到底做不到獨善其身,蘇津能做的,就是盡量讓他兒子清清白白,一身輕松。
“爸。”
蘇問平時都是老頭老頭地叫,突然正正經經地,蘇津有點受寵若驚:“诶?”
“咱蘇家還洗得白嗎?”
情緒很低落,就跟他小時候抱着母親的照片要父親唱搖籃曲一樣,蘇津隻覺得心都軟得稀巴爛了。
“為什麼非要洗白?”
蘇家幹這一行這麼多年,中間的利益關系錯綜複雜,要洗白,哪有那麼容易,就是蘇家想退,仇家也不讓啊。
蘇津又問了一遍:“為什麼一定要洗白?”
“想你兒媳『婦』嫁個家世清白的人家。”他頓了一會兒,還說,“想讓我媳『婦』不用成天擔心『性』命不保,我以後的孩子也不用藏着掖着。”
他母親就是因為蘇家的關系沒掉的。
蘇津覺得又心酸又心疼,不過,兒大不由爹啊,他兒子滿心滿眼裝的都是那個小姑娘,跟他年輕的時候有的一拼,果然是他兒子,這點像他。
思前想後了一下,蘇津給他支招:“你這麼喜歡那小女娃,幹脆去遊泳,我再想想辦法,把你弄進國家隊,跟她朝夕相處也好近水樓台先得月。”
蘇問蔫兒蔫兒的:“不去了。”
“怕又被勸退?”
“……”
哪壺不開提哪壺!
蘇問垂了眼,睫『毛』很長,遮住了眼底的失落與無力:“如果不是因為我,她也不用放棄體『操』,怕又連累她。”
“問問,那件事不怪你。”
他自嘲地抿了抿唇:“怪我。”
宇文聽十一歲就進了國家體『操』隊,十四歲奪得第一枚奧運金牌。
她身上有很多傳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