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那之前,先解決個人。”
霍一甯擡了擡眼皮:“誰?”
時瑾把文件袋推過去,語氣淡淡:“溫詩好。”
霍一甯瞧了眼。
封口的證物袋裡面,有隻手機。
他『舔』了『舔』後槽牙,嗯,這個人,心存壞心,不知收斂,是該嘗嘗苦頭了。
翌日,江北市警局。
溫詩好被帶進了審訊室,姿态閑适,神『色』傲然。
她坐下,說:“我的律師說,兇手已經招了。”
霍一甯坐對面,懶洋洋地靠着椅子:“消息真靈通。”
“既然兇手已經伏法了,”溫詩好語氣強勢,“你們警察是不是該放了我了?”
霍一甯抱着手,擡了擡下巴,語調慵懶:“不急。”
溫詩好冷了眼:“霍隊,要拘留人,得有正當理由。”
他勾勾嘴角,笑得痞裡痞氣:“我有啊。”
哒。
他敲擊了一下電腦的空格鍵,把屏幕轉向溫詩好。是林安之出事時的視頻,視角是他的房門外,長度前後不過幾分鐘。
待播放完,霍一甯暫停了事情:“看出什麼了嗎?”
溫詩好防備地看他:“你什麼意思?”
他不緊不慢地把暫停的視頻往前退了一段:“林安之受傷後,你在房間裡待了五分鐘。”
“那又怎麼樣?”
他擡眸,淡淡地看她:“你做了什麼?”
“我什麼都沒做。”溫詩好嗤笑,眼裡慌『亂』一瞬就過,然後很笃定,“霍隊,見死不救不犯法的。”
“看來你的律師還沒有仔細鑽研過律法。”霍一甯換了個坐姿,雙腿伸長,手肘放在桌子上,往前傾,“見死不救,可以分為兩種,一是有作為義務的見死不救,二是沒有作為義務的見死不救,而不作為也能構成犯罪行為。”
溫詩好失『色』,立馬反駁:“不是我約林安之到那間房的,我沒有義務必須救他。”
霍一甯不否認,卻肯定:“但你阻止了他求救。”
她大聲:“我沒有。”
“你有。”
溫詩好目瞪口呆。
霍一甯依舊不緊不慢,聲音徐徐,慢條斯理地戳穿她:“你進去的時候,門是開着的,你離開的時候,卻關上了門,林安之的秘書在你離開後,去敲過門,如果不是你故意關上門,林安之會更早被發現,傷勢也會更輕。”
頭部重傷,晚一秒急救,都有可能緻命。
溫詩好猛地站起來: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