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騰飛給了霍一甯幾顆戒煙糖,他邊拆糖紙,邊起身,拿了交警制服,說:“我去九裡提了。”
大晴天的,九裡提的交通好着呢。
湯正義問:“幹嘛去呀?”
霍一甯把制服搭在肩上,嘴裡的戒煙糖咬得嘎嘣響:“盡忠職守。”
他大喇喇走了,走出了黑社會去收賬般六親不認的步伐。
湯正義呵呵,貶去當了那麼多次交警,就沒見霍瘋狗盡忠職守過好嗎?他納悶了,問同樣懵『逼』的蔣凱:“時瑾這個案子,咱隊長怎麼一點鬥志都沒有啊,不應該啊,時瑾和隊長不是好基友嗎?”
蔣凱搖頭,不曉得嘞,滿嘴跑火車:“好基友一起走,誰先結婚誰是狗,可能時瑾當了狗,背叛了咱們霍瘋狗。”他歎息,“诶,這塑料花般的基友情啊。”
好扯蛋啊。
湯正義有點蛋疼了。
小江瞧四下無霍瘋狗的身影,和大家說了個秘密:“我聽說啊,咱隊長和時瑾不合。”
湯正義不信:“怎麼不合了?他倆不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嗎?以前緝毒的時候多有默契啊。”不是他腐眼看人基,他是真覺得他家隊長和時瑾超有cp感,簡直互攻!
小江就一臉神秘兮兮地開始八卦了:“我聽二隊的同志說,徐老爺子立了遺囑,這财産沒分好……”
總之,是一份遺囑引發的一起自相殘殺的血案。
别驚奇,八卦無處不在,警局也不例外。
再說盡忠職守的霍隊長,一身交通警察的制服也不好好穿,敞着拉鍊在街上巡查,痞的一批,得空了,給姜九笙打了個電話。
“霍隊。”
他眯着眼,蹲在崗亭旁邊吃戒煙糖:“證據被污染,魚上鈎了。”
姜九笙沒有一點意外,問:“她動手腳的證據留好了嗎?”
“當然。”
霍一甯『舔』了『舔』牙,以前隻覺得時瑾『奸』詐陰險,如今才發現,姜九笙玩起手段來,一樣不遑多讓。
證據是假的,是姜九笙放的煙霧彈。
蘇伏做賊心虛,自然,就不打自招了,隻要搜集好了證據,秦雲飛這個案子,給時瑾脫罪就不難了。
姜九笙啊,果然是時瑾他老婆,會玩。
“能幫我安排一下嗎?”她說,“我想見時瑾一面。”
霍一甯遲疑了一下,都是一家人,徇私枉法的事也得做啊:“可以。”
姜九笙道:“謝謝。”
挂了電話,姜九笙下樓。
“笙笙。”徐老爺子剛出院,還坐在輪椅上,大病一場,精神頭差了很多,他欲言又止,“時瑾那邊,”
這件事,徐家到現在都是稀裡糊塗的,不知道時瑾那邊做的什麼打算,雖然沒有開誠布公地談,但也能猜測到一點。時瑾的為人,笙笙的為人,外人不知道,一家人不可能不清楚。
姜九笙走過去,幫老爺子推輪椅,沒有多說,隻說:“您放心,我和時瑾都有數。”
徐老爺子了解這兩個年輕人,都不是軟弱受欺負的『性』子,就沒有多說了:“有什麼困難一定跟爺爺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