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計就計是時瑾的主意,她是不同意的,因為舍不得他去牢裡。
時瑾聲音輕輕柔柔的,在她耳邊應:“好。”
騙人,就會哄她。
“你睡吧。”他親了親她額頭。
姜九笙是有些困的,卻撐着眼皮:“不睡,要陪你。”眼皮有點重了,孕期是嗜睡,她精神頭恹恹的,聲音越來越小了,“蘇伏抓不到沒關系,我已經有證據幫你脫罪了,你的安全第一。”
他抱她躺下:“知道了。”唇貼着她唇角,輕輕刮蹭了一下,“乖,睡覺。”
“……”
沒聽到她的聲音,呼吸淺淺,大抵睡着了。
時瑾失笑,手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,輕輕地『揉』,等年後,應該就能知道孩子的『性』别了。
将近黎明時,時瑾才出來。
小區外頭,路邊泊了一輛車,聽聞聲響,主駕駛的秦中下就車:“六少,回看守所嗎?”
時瑾搖頭,道:“去醫院。”
約『摸』兩三個小時後,太陽東升,已至清晨。
蘇伏将窗簾拉開,太陽照進來,昏黑的屋子頓時亮堂了,放在桌上的手機響個不停,她開了一瓶水,倒進杯子裡,接通了電話,按了免提。
“大小姐。”
她輕輕嗯了一聲,仰起脖頸喝水。
電話那邊,男人的聲音略顯緊張:“看守所的人說,昨晚時瑾出去了一趟。”
蘇伏握在杯子的手,微微緊了緊:“他去了哪?”
“我們的人沒跟上。”
又問:“回了嗎?”
“黎明後又回了看守所。”
蘇伏晃了晃杯子裡的水:“他去看姜九笙了。”
話音一落,咣的一聲。
水杯被她砸得四分五裂,杯中清水,濺得到處都是。
她咬着後槽牙,眼神一分一分冷卻陰沉,冷笑了一聲:“好啊,耍我玩呢。”
都是假的,那兩人根本沒有嫌隙,自始至終,她的離間,都是徒勞。姜九笙她不信證據,不信眼睛所見、耳朵所聞,她信時瑾。
愛情?
她步步綢缪,卻輸給了這種無用的東西,真是可笑又荒唐。
至死不渝是吧,好啊,那就成全他們。
她松開緊握的手,拿起手機:“按原計劃行事。”
時瑾跟她玩将計就計呢,行,她也玩将計就計,誰會不留後路,就看誰笑到最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