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抓到了?”
吳帆興沖沖地說:“當然,我們兄弟年都不過,就等着呢。”蘇伏『奸』詐,又有逃獄的前科,警局怎麼可能不妨,嚴防死守就等她的救兵來自投羅網。
霍一甯問:“審了沒?”
“審了。”吳帆事無巨細,一一彙報,“那人怎麼都不招,不過,我們下午就收到了一份匿名證據,可以證明是蘇伏的父親蘇丙邺做的。”
匿名證據?
霍一甯笑,說:“可以抓蘇丙邺了。”
“行。”吳帆順嘴提了句,“就是那證據不知道誰寄的。”
還能有誰?想搞死蘇伏的,來來回回就那兩個。
霍一甯挂了電話,撥給了時瑾,來龍去脈都省了,直接開門見山:“東西你寄的?”就算不是時瑾寄的,他肯定也得到了消息。
時瑾認了。
“嗯。”
然後,他挂了。
霍一甯笑罵了句‘這混蛋’。
大年初十,警局又收到了一份證據,而且,又是匿名。
吳帆在電話裡說:“裡面全是蘇丙邺這些年做的肮髒事,判死刑都夠了。”
蘇丙邺是蘇伏最後的逃生路,這下,全部堵死了,她就隻有死路一條了,這斬草除根的動作,真他麼快。
霍一甯摩挲着下巴:“把證據傳給檢察院。”
“ok。”吳帆好笑,語氣相當沾沾自喜,“這次不知道又是誰寄的。”管他是誰,能幫警局破案,就是良好市民!
霍一甯又給‘良好市民’撥了個電話。
“還是你?”
時瑾這次說:“不是。”
霍一甯了解了:“那就是蘇問了。”
他嗯了一聲。
霍一甯心想,蘇問這行事作風倒和時瑾有的一拼,都喜歡用野路子,不走正途,典型的隻要結果不管過程,『亂』來得很。
大年十二,蘇伏的傷勢穩定,從醫院轉到了看守所的衛生院,她右手斷了神經,活動不了,醫生診斷,沒有再恢複的可能,換句話說,就是手廢了。
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打擊的緣故,她精神時好時壞,昏睡時間很長。
她在看守所的病床上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,是蘇問。
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混進來的,身上還穿着一件白大褂,姿态閑散地坐在對面的病床上,好整以暇地瞧着:“清醒了?”
蘇伏張張嘴,喉嚨幹澀,沒發出聲音。
蘇問端着懶洋洋的神『色』:“聽得清我說話?”
她眨了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