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瑾放開她,抽了張紙巾擦手。
她立馬去扣喉嚨,卻什麼都沒吐出來,咳得面紅耳赤:“你在水裡放了什麼?”
時瑾擦了擦手,還是嫌髒,又抽了幾張紙巾,倒了些酒在上面,把手指一根一根擦幹淨:“去問你的主子,他以前也給我吃過。”
唐延開的『藥』,是精神類的『藥』物,秦雲飛被殺的當晚他也服用過,緻幻的效用很好。
韓渺隻覺得渾身虛軟,連坐都坐不住,扶着茶幾靠着,眼前的光影一重疊一重,天翻地覆倒來倒去,她看不清了,腦子混混沌沌的,耳邊,有個聲音在回『蕩』。
“今天沒帶手術刀,不想動手,”時瑾看着自己的手,已經被擦紅了,輕蹙眉頭,“自己說。”
她瞳孔渙散,無意識地呢喃:“少、少爺……”
八點半,宇文沖鋒的電話打過來。
“喂。”
“是我。”
時瑾眉眼冷然:“什麼事?”
“綿州。”宇文沖鋒嗓音很沙啞,說,“笙笙被帶去了綿州。”
時瑾隻是‘嗯’了一聲,不驚也不喜。
那邊問:“你也查到了?”
他不置可否。
宇文沖鋒不多說了,他語氣有些壓抑,顯得沉甸甸的:“帶她回來,平平安安地回來。”
時瑾目『色』比月沉冷:“不必你說。”
這就生氣了?
宇文沖鋒語氣也不好了,針鋒相對:“就是想讓你知道,我還惦記着她,若是你再護不好她,我就要搶了。”
時瑾動怒了,褪去一身清風霁月,冷若冰霜:“你搶不過我。”他提了三分聲調,幾乎咄咄『逼』人,“她就隻愛我一個。”
說完,他直接挂了電話,扔在了沙發上。
沒有蘋果,他想剖人。
秦中小心翼翼地上前詢問:“六少,她怎麼辦?”
韓渺已經昏睡過去,倒在地上一動不動。
時瑾掃了一眼,兩個字,冷冰冰的,言簡意赅:“殺了。”
秦中眉頭一跳:“六少三思啊。”
别動不動就打打殺殺……
時瑾置若罔聞,完全聽不進勸,眼底的狠辣根本收不住,他冷聲直接命令:“做得幹淨點,不要留證據。”
秦中急了:“六少!”
他目光涼涼,越沉越冷。
秦中一籌莫展,思前想後,記起了霍隊說過的話,失控的時候,就搬姜九笙出來,壓一壓他的戾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