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呢?”滕茗問。
他神『色』自若般,隻是細看,他眼底有一閃而過的惶惶不安,眉宇蹙了蹙。
阿彌說:“徐小姐還在。”
滕茗便沒再說什麼了,微微蹙的眉頭又松開來。
阿彌又看向滕瑛:“大少爺。”察言觀『色』了一番,他小心地說,“您西廂那位,也逃了。”
滕瑛臉『色』瞬間變了。
好你個秦七,睡了就跑人!
滕霄雲聽完後,冷哼了聲,面『色』微愠:“看看你們兄弟倆做的好事。”
兩人都不做聲,不表态,各有所思。
滕霄雲暫且把火氣壓下去,言歸正傳,問滕茗:“陸啟山的那批貨處理得怎麼樣了?”
他不知道想什麼,心不在焉,回:“已經談妥了。”
“在轉手之前,提防着點,陸啟山沒那麼容易善罷甘休。”滕霄雲看着次子,神『色』轉變了幾個來回,垂下眸,心裡有了打算。
那個姑娘,去了不該去的地方,看了不該看的東西,放任不得了。
姜九笙不知道滕茗是何時回來的,次日晌午,她才見到他,關于昨晚的事,他隻字未提,還和往常一樣,在她這裡喝茶小坐。
“笙笙。”
她看滕茗。
他停頓了會兒,把杯中沏出來的第一茶倒掉,說:“明天,我們出國。”
姜九笙有些猝不及防:“為什麼突然出國?”
若是他把她帶到國外,要逃脫,便更不容易了。
滕茗神『色』自然,說了一個不太令人信服的理由:“綿州的氣候不适合養胎,我帶你去國外。”
除此之外,他沒有再解釋。
姜九笙神『色』不安:“我不想去。”解釋,“我才好好适應了這邊。”為什麼突然要出國?是時瑾找來了?還是因為昨晚的變故?
她百思不解,根本『摸』不清滕茗的底細。
“笙笙,聽話一點,好不好?”他溫溫柔柔地哄,眼裡卻有一絲沒有掩飾的陰沉。
他不是來征詢同意的,是已經做了決定,完全不由分說。
姜九笙對視他的眼睛:“我要是不聽呢?”
她要是不聽……
滕茗放低了語氣:“就一次,”他示弱,語氣帶了讨好,走到她面前,蹲下,“以後,換我聽你的。”
如果還有以後的話。
不等姜九笙表态,阿彌已經在門口喊了:“二少爺,滕先生讓您過去一趟。”
滕茗起身,把長衫整理好:“你睡一會兒,我待會兒再過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