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年前,她十八歲,剛剛高中畢業,微白山的話,那就是畢業旅行,畢業旅行的話,哦,玩了真心話大冒險……
秦家的七小姐,沒别的,就是傲,就是剛,又是年少輕狂時,更是肆意膽大。
她直接把樹下觀景的人按在了樹幹上,一臉的嚣張與孤傲:“同學,接個吻。”
對方戴着口罩:“請自重。”
她直接扯了他的口罩,堵住了他的嘴。
他可能驚到了,瞳孔放大,任她放肆了個夠,末了,她擦了一把嘴巴,絲毫不掩飾她的嫌棄。
不遠處,一群少男少女在起哄。
她回頭,抱着手看同伴:“我不玩了,不是玩不起,是沒勁。”說完,從錢包裡掏出一疊現金,塞到他領口,“這是賠給你的精神損失費,不夠就聯系我的律師。”
說完,她寫了個号碼給他,然後潇灑地揚長而去。滕瑛到現在都記得少女那雙又野又傲的眼睛。
她給了八百,那次是他的初吻。
當然不夠。
所以在她醉的一塌糊塗的時候,他清醒地把她按在了床上,讨了一晚上的債,第二天早上,她留了一張一百萬的支票,又跑了。
這筆賬,扯不清了,一報還一報,又還一報,誰還不會造孽了。
秦蕭轶隻覺得數之不盡的草泥馬在心頭奔騰,可她面不改『色』:“不是吧滕瑛,不就是親了你一下,用得着記這麼多年?”
他也面不改『色』:“你是第一個把我親硬了的女人,沒辦法,就記住了。”
“……”
她這口怒氣是怎麼也壓不下去了:“你是打定主意要跟我死磕是吧?”
滕瑛懶得廢話,直接把她按在門上強吻。
秦蕭轶:“……”
造了八輩子的孽了!
已經進了後半夜,天上沒有月亮,烏壓壓的一片冷『色』。
滕家宅院的正房外,有腳步聲。
是老管家,他敲了房門,小聲喊道:“先生。”
天冷,滕霄雲咳了兩聲:“都辦妥了?”
老管家沒有進屋,站在門口回話:“已經辦妥了。”聲音壓得低低的,又說,“陸啟山先生帶話說,一定讓先生您滿意。”
滕霄雲悶聲咳了一陣,說:“做得幹淨點。”
“知道了,先生。”
老管家領了命後便離開了,不消一會兒,房門被推開,滕霄雲披了衣服,拄着拐杖出來,不像平時站得筆直,他咳嗽得厲害,彎着腰,『摸』黑去了院子後面的平房,裡面堆積了很多雜物,他走到一角,把一副破舊的古畫拿開,畫後面,是一把密碼鎖,他按了四個數字,牆面突然從中間移開,從廢棄的舊櫃子裡拿了個手電筒,他沿着密道的樓梯往下,朝裡走,是滿屋黃金。
他眼底金光燦燦,卻也遮不住一片陰沉。
昨晚,那個姑娘進來過……
翌日,雲淡風輕,天氣轉暖了一些,蔚藍的天,青蔥的草坪,還有機場人來人往的旅客,熱鬧又生機,有幾分春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