頭窩在她肩上,他用力嗅了嗅,劫後餘生,活過來了……
“笙笙。”
“嗯。”
他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,她輕拍他的後背,安撫着。
“六少,”秦中的聲音有點不合時宜,“陸家的人怎麼處置?”
時瑾還抱着姜九笙,未深思熟慮,就脫口而出了:“殺了。”
姜九笙和秦中都愣了。
陸啟山聞言,急眼了:“時瑾,你敢!”
時瑾下巴擱在姜九笙肩窩裡,沒擡頭,就擡了擡眼皮,一隻手摟着她的腰,轉了個方向,另一隻手繞到她後背,擲出了手裡的匕首。
動作輕飄飄的,不偏不倚,就釘在了陸啟山的腳背。
他僵硬了下,反應過來。
“啊啊啊——”
他坐到地上,撕心裂肺地慘叫,血瞬間淌到甲闆,那把匕首直挺挺地釘着。
風一吹,血腥味飄散。
他啊,嗅不得這個味道,會想毀滅,眼也紅了,骨子裡叫嚣着發洩,松了環在姜九笙腰上的手,走過去。
手被她拉住了。
她搖頭,看他的眼:“時瑾,别殺人。”會犯法。
血能讓他發瘋。
不過,她能讓他聽話。
時瑾把腳收回了,回到她身邊,繼續抱她,把整張臉都埋在她脖頸裡,不想她瞧見他滿眼殺氣的樣子,極力隐忍,聲音像煙熏火燎了一樣嘶啞,悶聲悶氣地吐了兩個字:“報警。”
想殺人。
但是不行。
要聽笙笙的話,一定要聽。
秦中松了一口氣,指了滕茗,問時瑾:“那他呢?”
時瑾看他,眼裡結了薄薄一層冰。
偏偏,滕茗自始至終都目不轉睛地盯着姜九笙,一個餘光都沒給時瑾。
他又想殺人了。
他陰森森地盯着滕茗:“再看把你眼珠挖出來。”
如果不是笙笙在,他可能會把這個家夥的心肝都挖出來,丢到海裡喂魚。
滕茗非但不收斂,還挑釁,綠『色』的瞳孔裡淡淡幽光,邪佞異常,張狂異常,陰沉異常:“嚣張什麼。”他瞥了時瑾一眼,目光便回到姜九笙臉上,瞬間化了薄涼,溫溫柔柔地語調,“時瑾,我不是輸給了你,是輸給了笙笙。”
一個小時之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