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就是你費盡心思得來的結果。”滕霄雲冷笑諷刺,“這下嘗到苦頭了?”
“你想聽什麼答案?”他扯嘴笑,眼裡幽幽冒着冷光,“忏悔嗎?”
語氣,沒有半點悔改之意。
滕霄雲氣急敗壞,怒吼:“你還不知錯?”
他垂着眼,膚『色』慘白,撕開了儒雅的表象,陰陰沉沉地發笑:“我的确錯了。”用指腹點了點肩頭滲出血的繃帶,按在唇上嘗了嘗,說,“我不該帶那把7403去,子彈硬度不夠,被時瑾給打爆了。”
他應該帶那把7852,把時瑾的子彈打爆。
滕霄雲氣得臉紅脖子粗,捂着心口罵:“冥頑不靈!”
滕茗笑,笑得讓人『毛』骨悚然。
滕霄雲隻覺得一口血卡在了喉嚨裡,咽不下,也吞不下。
姜九笙次日中午抵達江北,因為老爺子一直惦念着,便直接回了徐家,大老遠,就看見老爺子紅着眼睛,等在門口。
姜九笙走近。
徐老爺子都快哭了:“笙笙。”
徐華榮的妻子王女士攙着老人家,也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。
姜九笙心裡酸酸酸酸的:“讓你們擔心了。”
老爺子哭哭唧唧,腳邊,徐博美嘤嘤嗚嗚。
徐平征抹了一把眼睛,拍拍姜九笙的手:“回來了就好。”
“還沒吃飯吧,我去準備。”王女士紅着眼去了廚房。
一進屋,徐博美忍不住,要撲到媽媽懷裡去撒嬌,也不管媽媽懷沒懷崽子,它就是要撲,可才剛邁開爪子——
“到外面去。”時瑾面無表情。
徐博美抗議:“汪!”
它狗膽包天,伸出爪子去抓媽媽的褲腿。
時瑾把它拎起來,扔出兩米遠:“出去。”
徐博美:“嗷嗚嗷嗚……”
這個卑鄙陰暗的人類啊,它是多麼的鄙夷!算了,它灰溜溜地撤了,它是好狗子,不跟人類為敵。
愚蠢的人類,等着自取滅亡吧。
傭人姐姐外面喊:“博美,吃飯了。”
它撒丫子就跑出去了。
後面,肥橘大黃跟着,回頭看了時瑾一眼,眼神怯怯的,抖抖『毛』:“喵。”
飯後。
徐青舶剛從醫院趕回來,問候了姜九笙幾句,走到秦左面前:“你過來。”
她跟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