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3章(第9頁)

“是。”他笑了笑,把那幾張紙捏成團在手裡把玩,“滕先生,你現在可以安生了嗎?要是再去招惹她的話,我跟你就都要去警局喝茶了。”

他的父親滕先生,便是到現在,都沒有打消對姜九笙的殺念,甚至想整死時瑾,将整個秦家都納入滕家版圖。

現如今,姜九笙手裡捏着滕家的死『穴』,滕家就要處處受制于人。

“滕茗!”滕霄雲暴怒,“你給我跪下。”

他掀起長衫,跪下。

滕霄雲沉聲,中氣十足:“給我拿家法來。”

老管家趕緊相勸:“先生。”

滕霄雲不容置喙,寒着臉,眼裡火冒三丈:“拿來!”

老管家這下不敢再忤逆了,去拿了藤條,除了手握的頂端一截之外,整條藤蔓上都是刺。她

滕霄雲把拐杖放下,手拿藤條走過去:“你知不知道錯?”

“你不了解我?”滕茗擡頭,一身青『色』長衫垂在地上,眼裡一股子野『性』難馴,笑得陰沉,“我活了三十年,認過錯?”

不知悔改!

滕霄雲當即擡起手,揮了一下帶刺的藤條,超滕茗背部重重打下去。

一米長的藤條被人抓住了尾部:“父親,打了這麼多年了,不累嗎?”

滕霄雲回頭,目瞪口呆:“你的腿……”

滕瑛松手,又若無其事地走回去,坐在輪椅上,拔了掌心的一根刺,用帕子擦了擦手,從容不迫地說:“怕被你打瘸,幹脆自己瘸掉了。”

反正,他對家業沒興趣,戒嗔戒貪戒情戒欲都罷了,他是俗人。

滕霄雲盯着他的腿,難以置信,又看滕茗,卻不見他有一絲詫異,他瞠目結舌:“你們,你——”

他身子搖搖欲墜,一口氣上不來,橫着脖子憋紅了臉。

滕茗對桌上的牌位磕了個頭,然後站起來,把蒲團踢到了桌子下面:“秦行死了,蘇津避世,父親,”他看向滕霄雲,笑得斯文儒雅,“你年紀也大了,該退了。”

滕霄雲大叫:“滕茗——”

一口氣卡住,整個人往後倒。

“先生!”

滕霄雲病倒了,卧床不起。

于次日,滕茗接手了所有滕家的事務,并明言,以後滕家大小事務,都直接向他彙報。下面一個個都是人精,怎麼會看不出來端倪,滕先生這是被兒子奪權架空了,滕家以後二少爺獨掌大權。

也是從這之後,南方秦氏和北方滕氏,你争我奪開始了,誰也不讓誰,把商圈搞得烏煙瘴氣,然而這兩家勢均力敵,都不落下風,預計往後的幾年,都不會有消停了。

五年後。

滕家突然毫無征兆地終止了所有地下交易,将近半數的資産都捐給了福利機構,自此,華夏商界,秦家獨大。

這裡隻是『插』句後話,當時,滕茗猝不及防地玩了這麼一手,滕瑛都沒想到,笑他:“怎麼,學起時瑾了,要做個好人?”

滕茗手裡翻着本佛經:“玩累了。”

都開始看佛經了,這是要遁入空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