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凱态度很友善:“犯什麼事兒了?”他笑,“别怕哥們,盡管坦白,知錯就改善莫大焉,法官大人一定會輕判的。”
那哥們兒就說了:“上周我在天北醫院偷了一具女屍。”
刑偵一隊衆人:“……”
好你個滕茗!
這天下午,姜九笙去了一趟公司,莫冰給她接了個電影,一年後開拍,她過去簽約,宇文沖鋒和謝『蕩』都在,結束後,一起去了天宇傳媒樓下的咖啡廳。
姜九笙叫了一杯飲料,看宇文沖鋒:“你好像瘦了。”
他抱着手懶懶地靠着沙發:“托你的福。”
她失笑:“抱歉。”
宇文沖鋒沒再提,端着咖啡喝了一口。
最苦的espresso,他喝得眉頭都不皺一下,謝『蕩』也是服他,問姜九笙:“那個姓滕的回江北了沒有?”
謝『蕩』頭發長出來了一點,他是天生的羊『毛』卷,小卷發貼在頭皮上,可愛得不像他,他自己都嫌棄,覺得又『奶』氣又娘氣,就戴了個棒球棒。
姜九笙說:“還在綿州。”
說起滕茗,她情緒平平,不氣也不惱。
不過,謝『蕩』可沒有她的容人之量,他不爽着呢,扭頭撺掇宇文沖鋒:“組團去綿州打他,去不去?”
宇文沖鋒看了他一眼,眼神宛如看一個智障:“你蠢不蠢,不會雇人嗎?”
“……”
好陰險,這個家夥。
姜九笙的表态:“點到為止,他幫過我。”
就事論事,滕茗雖然綁了她,但也幫她避開了蘇伏,她因為他無辜被滕霄雲盯上,他也助她脫身了,不必冤冤相報,不拖不欠就行。
宇文沖鋒不置可否。
謝『蕩』是個脾氣大的,哼唧:“笙笙,做人不要那麼正直。”
她笑而不語,端起飲料。
宇文沖鋒按住她的手臂,很快又松開,靠回沙發裡,漫不經意:“别喝了,太涼。”
她便放下了杯子。
宇文沖鋒要了一杯溫牛『奶』,放到姜九笙面前:“等有空了,再給我調幾瓶酒,之前的都喝光了。”
她說了聲謝謝,點頭答應了:“行。”
咖啡的『奶』味不夠,有點苦,謝『蕩』從把姜九笙的牛『奶』倒了一半到自己杯子裡,說:“我也要。”
宇文沖鋒在底下踹了他一腳。
謝『蕩』踹回去。
他抽了張紙,擦了擦被謝『蕩』踹髒的褲腿,擡頭,目光在遠處定了一下:“有人在偷拍。”
姜九笙回頭看了一眼,好像是記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