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瑾依她了,帶她進屋去。
房子已經布置好了,基本可以直接入住,裝修是她喜歡的風格,窗簾的顔『色』也是她鐘愛的素『色』,還有室内的錄音棚,都是按照她的喜好來的。
不過,冰箱裡沒有食材,懷孕後的她,容易心軟,把自己的孕『婦』餅幹捏碎了,泡在牛『奶』裡,然後端到房子外面,不敢靠近那隻流浪狗,便将盤子放在了花圃邊上。
時瑾在裡面喊她:“笙笙。”
她起身:“我在外面。”
他推門出來。
“汪!”
窩在花圃裡的那隻狗突然躍出木欄,龇牙咧嘴地朝姜九笙撲過去:“汪!”
時瑾幾乎條件反『射』,伸手擋了一下,泰迪一爪子就撓在了他的手背上,立馬滲出血來。
他把姜九笙藏到身後,目光陡然陰沉,那狗狗抓了人,吠了兩聲,又鑽回了花圃。
“流血了。”姜九笙抓住他的手,下意識用指腹去觸碰。
時瑾立馬按住她的手:“你别碰,流浪狗身上可能會有病毒和寄生蟲。”
“那怎麼辦?”她很慌,盯着時瑾的手背,心疼得不行。
時瑾用沒受傷的那隻手『摸』『摸』她的臉:“沒事。”他目光微微斂着,遮住眼底起伏的情緒,“幸好沒碰到你。”
那隻狗,真該死。
時瑾回頭,往花圃裡看了一眼,瞳孔裡是化不開的濃墨『色』。
兇神惡煞的泰迪,突然不吱聲了,往草木後面縮。
姜九笙牽着時瑾進屋:“先處理一下傷口。”
因為是新房子,沒有備醫『藥』箱,時瑾用肥皂水沖洗了很久,手背上的傷口沾了水後迅速紅腫,他皮膚本來就白,兩道血痕特别顯眼。
姜九笙看得難受:“疼不疼?”
時瑾搖搖頭:“不疼。”
“我陪你去醫院。”
他關了水龍頭:“好。”
之後,他們去了最近的醫院注『射』了狂犬疫苗,傷口不嚴重,因為是流浪狗抓的,怕會攜帶狂犬病毒,得在二十四小時内接種疫苗。
醫院出來已經快黃昏了,時瑾送姜九笙回家後,又出了一趟門,也沒說去哪。姜九笙不放心,在家裡等了許久,心裡有了猜想,惶惶不安,還是忍不住出去尋他。
她去了别墅,花圃裡,沒有看見那隻流浪狗,放在邊上的盤子被打翻了,牛『奶』與餅幹濺得到處都是。
她進了屋,環顧了一圈沒有看見時瑾,便撥了他的電話,許久才接通。
“笙笙。”
他聲音有些幹澀嘶啞。
姜九笙問:“你在哪?”
他說:“外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