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瑾還是很慌神,張開手,說:“你抱我。”
她環住他的腰。
他埋頭在她肩上蹭蹭,親親她的脖子,又親親他的臉,又說:“你抱緊一點。”
姜九笙失笑,再用力了些。
她家時醫生啊,哪個樣子都這麼讓她喜歡。
“笙笙。”
“嗯。”
時瑾松開一點點,看她的臉:“你今天沒說你愛我。”
物理治療與『藥』物一起作用,時瑾『性』情大變,脆弱、不安,甚至會對生人産生嚴重的排斥,都是正常的階段反應。
最明顯的症狀,是他對姜九笙太依賴,依賴得讓主治醫生都有點擔心。
不過姜九笙很鎮定,時瑾『性』情怎麼變,她都沒有脾氣,全部由着他,再肉麻兮兮的話,她也會每天說。
“我愛你。”她說。
時瑾眉頭松開:“還要。”他執拗得過分,像非要得到某件玩具的孩童,纏着她,“你再說一遍。”
“我愛你。”姜九笙笑,耐着『性』子,“老公,我愛你。”
他被她哄得舒坦了,可還沒舒坦一分鐘,眉頭又皺了,他盯着姜九笙的肚子:“那你愛他嗎?”
第一階段治療後,伴随症狀還有——排他『性』。
時瑾排斥任何出現在姜九笙身邊的人,護士、醫生、路人,甚至是她肚子裡那個五個半月胚胎。
所以,類似這樣的問題,他隔三差五能問上一次,最嚴重的一次,他問姜九笙,是愛她還是愛窗台的那盆花。
姜九笙當時回答,那隻是盆花。
而這個答案,不是時瑾要的,他當天就砸了那盆花,甚至隔壁病房的花,他都要砸,硬是踢了隔壁的門,把花盆砸了個稀巴爛,隔壁住了個嚴重被害妄想的患者,那患者被時瑾吓得幾天沒敢出廁所,現在看見時瑾就哭,他主治醫生都崩潰了,很緊安排了換樓層。
總之,這是一道送命題,也是送分題。
姜九笙的求生欲在時瑾治療的這段時間裡,被鍛煉得如火純情了,想也不想就回答:“最愛你,和誰比都是最愛你。”
嗯,時瑾滿意了。
他蹲下去,把她的上衣掀起來,『露』出隆起的小腹,他伸手在上面戳了戳,語氣冷冰冰:“聽見沒?最愛的是我。”
姜九笙啞然失笑,把時瑾拉起來,放下衣服,踮腳去吻他。
時瑾剛想把她按到牆上用力親,動作一頓,有點懊惱:“我剛吃了『藥』,嘴裡很苦。”
是新『藥』。
治療狂躁與偏執都很有效果,就是苦得不行,而且副作用也大,時瑾最近因為這個『藥』,很厭食,瘦了很多。
姜九笙不管,手挂在他脖子上,把唇貼上去:“張嘴。”
他就糾結了一下,乖乖張嘴了,讓她舌頭進去,一邊親,手一邊往她衣服裡放。
這一點,主治醫生又頭疼了,其實,時瑾服用的『藥』多少會減弱『性』·欲,可偏偏在他身上沒反應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