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外面要注意安全。”
宇文沖鋒應了。
謝『蕩』哼:“還能被騙被賣了不成?”
姜九笙又說:“有戰『亂』的地方就不要去了。”
“嗯。”
謝『蕩』繼續哼:“他又不是傻子。”
“通訊不方便的話,就寫信。”
宇文沖鋒繼續嗯了一聲,不知道聽沒聽見,漫不經心的樣子。
謝『蕩』一副‘老子巨不爽’的表情:“什麼年代了,還有手機不通的地方?”
“聽聽那邊你不用擔心,”姜九笙說,語氣平靜如常,“我跟謝『蕩』都還在天宇。”
謝『蕩』死鴨子嘴硬:“誰的妹妹誰『操』心,不放心就早點回來。”
宇文沖鋒笑:“謝了。”
機場的廣播響起,溫柔的女聲不急不緩,在提醒乘客登機。
姜九笙微微蹙了眉,平靜的眸漸漸浮『亂』,終究是不舍:“累了就回來吧。”她默了一下,又想到什麼,“回來的時候給我電話,我去接你。”
宇文沖鋒笑她說:“你越來越啰嗦了。”他從行李箱上起來,語氣輕松得很,“行了,你們回去吧,我馬上要登機了。”
他握住拉杆箱,謝『蕩』立馬按住:“你還沒告訴我你第一站去哪。”
“你管我去哪。”
他可不客氣,直接把謝『蕩』推開,轉身去,卻被人撞了一下,拿在手裡的護照掉到地上,風一吹,夾在裡面的機票往前飄了半米。
宇文沖鋒放下行李箱,折回去撿起來,塞到外套的口袋裡,揮揮手:“我走了。”
他轉身,又揮了揮手,走了。
姜九笙站在原地,看着。
謝『蕩』叫她:“走吧。”
她把外套的帽子戴在鴨舌帽外面,與謝『蕩』一起往外走,低着頭,腳步很慢很慢。
謝『蕩』随口問了句:“約塞維納是什麼地方?”
他看到了,宇文沖鋒的機票是去約塞維娜的,一個他聽都沒聽過的地方。
“一個小鎮。”姜九笙垂着頭,帽檐把眼裡的情緒全部遮住了,她像自言自語,低聲說着,“那裡有一條河,叫月亮河,每逢月圓,月亮的影子就剛好落進河裡,當地的青年男孩會帶上他的吉他,去河邊給心上的人彈一首曲子。”
謝『蕩』愣了一下:“你怎麼知道?”
她腳步停下來。
因為那是她想去的地方。
不記得是哪次了,反正是很久的事情,她、宇文,還有『蕩』『蕩』一起喝酒,就在街邊,也不怕狗仔,蹲在路燈下,對着瓶口吹。
謝『蕩』最先醉了,說了很多話,天馬行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