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生就已經『露』出了悲天憫人的表情:“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,就去做吧。”
快哭了的談墨寶:“……”
現在的醫生,對重症患者都這麼直接的嗎?
她神情恍惚地出了醫生辦公室,謝大師就握着她的手,欲語還休,泫然欲泣:“墨寶啊……”
談墨寶茫然以對。
謝大師已經開始哭了:“苦命的孩子啊。”
“……”
說實話,她有種做夢的感覺,整個檢查過程中,她都是暈暈乎乎的,反正也不痛,就感覺……睡了一覺,然後護士就讓她出去了,醫生說結果要一天才出來,那位三輪哥過來表示了一番沉痛和悲傷,并囑咐她節哀,然後離開了,她就跟謝大師回家了,謝大師怕她胡思『亂』想,還特地留她在謝家住了。
謝『蕩』今天有一場演奏,結束後,已經是午飯時間了,休息室裡,化妝師正在給謝『蕩』卸妝,宋靜接了個電話,突然問起:“談墨寶怎麼沒過來?”
謝『蕩』閉着眼,有點犯困:“我怎麼知道?”
“她是不是病了?”這近一年來,隻要是謝『蕩』的活動,談墨寶每一場必到,突然缺席,宋靜都不習慣了,“我說你跟她到底怎麼回事?”
謝『蕩』掀開眼皮:“什麼怎麼回事?”
“人家姑娘跟着你滿世界跑,傻子都看得出來她稀罕你,你呢,有沒有那個意思?有就早點表态,别吊着人家,沒有也說清楚。”謝『蕩』這個作天作地的臭脾氣宋靜是懶得說了,她是女『性』,當然站在談墨寶的立場,“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,兩條腿的男人有的是,談墨寶也不差哪,有錢有貌『性』格好,砍了你這棵歪脖子樹,她還有一整片森林。”
就事論事,談墨寶也是心地善良的一個白富美了,反正宋靜是很喜歡,談墨寶那姑娘,心夠純粹。
謝『蕩』哼,傲嬌:“你少管。”
這公主脾氣,是真被慣壞了。
宋靜瞥了他一眼:“你就可勁兒作吧。”
助理小金買了午飯回來,謝『蕩』嘴刁,他跑了大半個城市才買來,把飯盒菜盒都拆好,筷子擺好:“『蕩』哥,先吃午飯。”
謝『蕩』抽了一張濕紙巾,擦了擦手,拿起筷子,先夾了一塊魚肉,剛吃到嘴裡就擰眉頭了:“這個魚怎麼有刺?”他抽了一張紙,吐了。
“……”這話問的,宋靜無語了好一會兒,“魚沒刺,難道是豬肉有刺?”
謝『蕩』撂了筷子:“之前吃的就沒有。”
小金弱弱地『插』了一句嘴:“『蕩』哥,之前吃的也有刺,是墨寶姐幫你剔了。”
謝『蕩』愛吃魚,但嫌魚刺麻煩。
談墨寶就把魚肉撕成小塊小塊的,刺都剔得幹幹淨淨,除了謝大師,就她這麼做過,也不嫌累。
謝『蕩』有點煩躁,抓了一把頭發,沒心情吃飯了,窩在沙發裡,滿腦子都是那個家夥,她在他的生活裡,無孔不入。
他巡演之前有點焦慮時候。
“『蕩』哥,你不開心啊。”她總是笑『吟』『吟』的,“那我給你講個笑話。”
然後,她就講了一堆一點也不好笑的笑話,他不笑,她就能一直講下去,實在逗不笑他了,她就跳奇奇怪怪的舞,總之,她有千方百計把他弄得哭笑不得。
還有,她大晚上的一個電話過來。
“『蕩』哥,我的帽子店這個月賺了二十萬!”她激動得不行,“二十萬呀,我覺得我以後可以賣帽子養你。”
當他小白臉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