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白山『露』營的學生不少,隻有這些信息,根本無從下手,秘書便問:“還有沒有别的特征?”
他想了想:“像隻野貓,傲得很。”
“……”
總不能去找隻貓來吧,邱秘書再詢問:“長相呢?”
滕瑛摩挲着下巴,想了許久,說:“漂亮。”他補充,“很漂亮。”
像朵帶刺的玫瑰。
邱秘書不無為難:“我去找找看。”
當然,最後還是沒找到那朵帶刺的玫瑰,當日在微白山下『露』營的學校有好幾所,『露』營完各自打道回府,毫無線索,也無從查起。
滕瑛再看到她,是在電視裡。
手裡那杯茶,差點被他打翻,他問身旁的人:“她是誰?”
那是一個什麼頒獎晚會,具體的不知道,他向來不關心那個圈子,也不關注藝人名人。
滕茗瞧了一眼,抿了一口杯中清茶:“是秦家的七小姐,秦蕭轶。”他饒有興趣,看向滕瑛,“怎麼,有興趣?”
滕瑛言簡意赅:“有。”
平日裡養花養草煮茶念經的人,突然對女人感興趣了,倒是稀奇了,滕茗笑:“是秦家的人,搶來算你本事。”
滕瑛把茶葉濾掉,不疾不徐:“不搶,就是想治治她。”
兩個月後的一個飯局,他見到她了。
秦蕭轶姗姗來遲:“抱歉,我來晚了。”
和電視裡妝容精緻的樣子不同,她素着一張臉,穿得也随意,就這麼來了。
導演從飯桌上站起來:“蕭轶,我給你介紹一下。”一桌子人,都是劇組的,隻有一張陌生的面孔,“這是我們劇組的贊助方,青滕科技的滕先生。”
青滕科技。
哦,滕家的人。
秦家與滕家井水不犯河水,秦蕭轶落落大方地朝他伸出手:“我是秦蕭轶。”
相貌長開了一些,少了幾分當年的青澀,眼神倒更張揚傲氣了。
他還坐着,握住了她的手,手心幹燥微涼:“滕瑛。”
滕茗她倒聽過,就是不知道滕家還有個滕瑛,松開手後,她坐到導演旁邊的位子,擡頭,滕瑛就坐對面,自顧在斟茶,心不在焉一樣開了口:“你遲到了二十分鐘。”
這個家夥,故意的吧。
她站起來,倒酒:“我自罰三杯。”
飯局上,各個都是人精,金主爸爸的臉『色』,是要看的,秦蕭轶這頓酒,少不了了,白的紅的一起,她喝了不少。
酒剛下肚,勁兒還沒上來,她看上去還算鎮定。
導演問她:“蕭轶,你怎麼回去,你喝了酒,也不能開車,要不要我叫個人送你?”
她對答如流:“不用了,我經紀人會過來接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