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耍大牌的傳聞也不是一天兩天了,可是能怎麼辦呢,他的确很大牌啊,隻要是相關于他的報道,點擊量全部能爆,媒體朋友對他是又愛又恨。
惹不起的爸爸啊。
女記者隻好默默起開了,躲到後面,偷偷拍了兩張照片。
宇文聽已經離場了,後面沒有她的比賽,蘇問興緻缺缺,沒看幾分鐘就坐不住了,起身要走人。
劉沖立馬問:“你去哪?”
“找聽聽。”蘇問心不在焉,一門心思撲在宇文聽身上。
“你進得去?”
這裡可是錦标賽!
蘇問踢開劉沖擋路的腳:“還有我去不得的地方?”
這家夥到底什麼背景?
劉沖隻知道蘇問有個不得了的老爹,就是沒想到還能橫到錦标賽了,鎮定鎮定:“别『亂』走,你是公衆人物,随便被拍到一張照片,記者都能腦補出一部連續劇來。”
蘇問懶得理他,從口袋裡拿出來個牌,手指勾着繩子晃悠了兩下,直接往運動員的休息區去了。
世錦賽的工作證……
劉沖:“……”
這是爸爸!
休息室的走廊裡沒什麼人,教練楊曦走在前面,接了個電話,停下來:“聽聽,你先去換衣服,娆娆那裡出了點狀況,我過去看看。”
楊曦已經年過了四十,也是運動員出身,退役後就在國家隊當教練。
“嗯。”宇文聽點頭。
楊曦邊跑,邊撥電話,後面,宇文聽越走越慢,她低着頭,摘了泳帽,發梢還在滴水,身上披着白『色』的速幹浴巾,用一隻手抓着邊角,『露』出的手指發白。
走廊裡,往來的人同她打招呼,有隊員,也有後場的工作人員。
“恭喜你。”
“聽聽恭喜你。”
“……”
她聽不大清楚,也看不大清楚,額頭上大顆的冷汗一滴一滴滾下來,腳步越來越慢,拖着步子,像灌了沉甸甸的鉛,晃晃悠悠了一段路,整個人往後栽。
一隻手接住了她。
“聽聽!”
好熟悉的聲音啊。
她吃力地睜開眼,頭頂上的燈光刺目,她眯了眯,細細去看,映進眼裡的輪廓有些模糊不清,她不确定:“是蘇問嗎?”
除了電視裡,她與他不過幾面之緣,不知為何,她那麼清楚得認得他的眉『毛』、眼睛、嘴巴,還有輪廓。
蘇問慌了神,抱着她坐在地上,扶在她肩上的手顫抖得厲害:“是我,聽聽,你怎麼了?”
她眼睛睜不開,緊緊皺着眉,額頭全是汗,睫『毛』像被打濕了的蝶翼,輕微抖動着,她唇『色』發白,沒有一點血『色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