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那邊的人很是受寵若驚:“你是問哥?”
蘇問嗯了一聲:“借你的鎮店之寶用用。”
五分鐘後,敲門聲響了三下。
随後,一個身穿旗袍的女人端了一壺酒出來,步步生蓮,淺笑盈盈:“餘總,我來給您斟酒。”
餘經理連說了三個好,兩杯白酒下肚,上了臉,他面紅耳赤,『摸』了『摸』啤酒肚:“給我們二小姐也滿上。”
女人說了聲好,給餘經理斟滿後,走到宇文聽身後,她低頭,對她笑了笑。
那個酒壺很漂亮,是青銅的,樣式古樸,似乎有些年歲,看上去倒像古董,宇文聽不禁多看了兩眼。
“您嘗嘗,這是我們的新酒。”女人說話的語氣很是溫柔。
宇文聽微抿了一口,唇角揚了揚,與敬酒的餘經理碰了杯,然後一整杯喝下去。
餘經理被酒辣得一嗆,直誇:“二小姐好酒量啊。”
宇文聽不言,旗袍美人兒又給她添了一杯,這次她看到了,倒酒時,酒壺的蓋旋了半圈。
蘇問勾了勾唇角,轉身離開。
走廊拐角,年輕的男人迎面過來,被驚吓了一跳:“四、四叔。”
蘇家老三的幺子,蘇讓青。
蘇老爺子在蘇問母親之前,有過好幾個女人,各個都是一等一的美人,蘇家便也出了不少美人,比如狐狸精一般長相的蘇問,還比如——這滿臉少女感的蘇讓青。
蘇問不冷不熱地瞥了他一眼:“你不在西塘待着,來江北幹什麼?”
蘇讓青就是朵小白花,怕蘇問怕得要死,看見他就直哆嗦:“我我我來、來玩。”
蘇問默,看向别處。
蘇讓青顫顫巍巍地喊:“四叔。”得不到回應,他更怕了,秀氣幹淨的小臉白得發光,“四、四叔?”
蘇問收了目光,看他,細細地看:“你這張臉還能看。”
蘇讓青懵:“啊?”
蘇問擡了擡下巴:“你去勾引那個女人。”
“……”
蘇讓青呆若木雞了。
蘇問提了提語調:“沒聽懂?”
聽懂了,可是……他很為難,很為難:“四叔,我不喜歡女人。”
沒錯,蘇讓青是個gay,是個貨真價實的gay,沒有緣由,就是隻喜歡男人,蘇家的三爺沒少因為取向問題揍他。
蘇三爺心裡也苦啊,生了三個女兒三個兒子,女兒嘛,都嫁出去了,大兒子早些年渾,玩女人把身體玩出了『毛』病,現在還在治不舉的『毛』病,二兒子吧,去年剛被診斷出來不孕不育,老婆是娶了,孫子就别指望,這小兒子又是個gay。
就是因為生了這三個讨債的,本來野心勃勃蘇三爺這幾年連奪權篡位的心思都沒有了,提不起勁兒了,就算搶到了蘇家江山又有什麼用,有了皇位,以後也沒繼承人。
扯遠了。
“我又沒讓你喜歡她,就是讓你去勾引他。”蘇問直接下命令,“快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