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問:“……”
宋融看了看那顆被風吹得炸起來的泡面頭,眼裡噙笑,收回目光後,對宇文聽說:“我約了嘉行的洪總,簽約的事晚上再跟你談。”
“嗯。”
等宋融開車走了,蘇問才忍不住去問,又怕惹她不高興,裝得輕描淡寫:“聽聽,你跟那個姓宋的很熟嗎?”
姓宋的?
宇文聽說:“他是我哥的同學。”
蘇問語氣很酸:“他看着就不像好人。”
劉沖:蘇問同志,嫉妒使你質壁分離,使你面目全非!
下午,蘇問還有工作,直接從警局回了片場,拜某人八十五的智商所賜,他坐了自己的保姆車,劉沖卻搭了宇文聽的順風車,去了公司處理事情。
約『摸』個把小時,劉沖回了片場。
“我有一個壞消息,想不想聽?”
蘇問在拍一場打戲,臉上化了傷痕,依舊蓋不住他一身妖氣的美,就是說話的語氣很大爺:“要說就說,不說就滾。”
“……”
你這個讨厭鬼!
劉沖沖他後腦勺翻了大白眼:“你家聽聽大仙女約了宋總監秉燭夜談,要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了。”
原本沒骨頭似的躺在休息椅上的蘇問立馬坐直:“什麼時候?”
“今天晚上。”
蘇問眉頭緊鎖,很短暫的思考之後,語氣急切又焦躁:“去幫我搬行李。”
劉沖有種不好的預感:“你不是今晚就要入住吧?”他很不贊同,“那套房子的前主人昨天才剛搬走,裡面床都沒有,你今晚過去打地鋪嗎?”
宇文聽對面原本住了人的,不是新房子,蘇問用市場價的兩倍搞定了房子的主人,劉沖不止一次感歎這個萬惡資本家當家做主的年代啊。
“晚上我到那裡之前,如果還沒有床,”
蘇問沒說完,一雙媚骨天成的眼稍稍眯了眯,妖裡妖氣得極度危險。劉沖打了個哆嗦,馬不停蹄地滾去買床了,這祖宗啊!
臨近黃昏,晚霞灑下大片火紅的光暈,将那容顔渡了一層豔麗。
他懶懶散散地半躺半坐着,沒有卸妝,還穿着一身黑『色』的錦緞袍子,袖口染了血,臉上帶傷,分明是羸弱的妝容,硬是沾上了一股子邪媚的妖氣。
蘇問啊,真是個妖精!
男人調好相機焦距,給妖精拍了張照,然後輕手輕腳地過去:“問哥你好,我是天娛報社的記者,能問你幾個問題嗎?”
無論年紀大小,圈子裡都稱蘇問一聲問哥,以表尊敬。
他擡了擡眼皮,神情慵懶:“不能。”
劉記者:“……”
最怕空氣突然安靜。
導演趕緊過來打圓場,笑着說:“蘇問,你就當給我個面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