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曆思忖,似乎在想可行『性』。
容棠是個幹脆利索的『性』子,說做就做:“東子,你幫我查一下。”
目瞪口呆的陸啟東:“……”
他的三觀已經碎得稀巴爛了。
取『藥』的地方在一樓,下了樓,何涼青才說起方才的事:“那位容先生好像對你一見鐘情了。”
蕭荊禾一向理智:“一見鐘情鐘的都是皮囊。”
何涼青打趣:“那你覺得他的皮囊怎麼樣?”
她就事論事:“上乘。”
何涼青笑了。
她太了解蕭荊禾,那人對她總是有些不同的,不然,抱也抱了,手也牽了,怎麼可能不挨打,以前大學時,不是沒有對她窮追猛打的男孩子,可誰碰得到她一寸皮膚。
何涼青心裡有數,不說破,調侃了句:“阿禾,你該找個男朋友了。”
她說:“我随緣。”
嗯,何涼青覺得她的緣分到了。
“你坐一會兒,我去幫你拿『藥』。”
“好。”
何涼青去拿『藥』,她找了個位子坐下,有些煩躁,又不知道煩躁什麼,心緒難甯。
排隊取『藥』的人很多,何涼青等了十多分鐘,還沒有到她,後面突然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,她回頭。
是一個年輕的男孩子,穿黑『色』的衛衣,頭發染成了悶青『色』,很少年氣,白唇紅齒的,生得漂亮。
他臉有一點紅:“你的錢掉了。”
何涼青看地上,果然有一張紅『色』的紙币:“這不是我的錢。”她的包在阿禾那裡。
旁邊一位老大爺大聲說了句:“是我的!”
說完,老大爺就把錢撿起來,東張西望一番,塞進了口袋。
何涼青繼續排隊。
不一會兒,她又被拍了一下肩膀。
還是那個男孩子,隔着一個人站在她後面,聲音細細的,聽上去很乖:“地上還有一百塊,是不是你的?”
何涼青低頭,錢就在她腳下,她搖頭:“不是我的。”她錢包都不在身邊,怎麼會有錢掉出來。
隔壁的老大爺又大喊了一聲:“是我的!”
老大爺趕緊撿起來,塞口袋了,笑得眼睛都眯了。
又等了幾分鐘。
“喂。”
何涼青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