呵。
這隻兔子急了都不會咬人。
真他媽純,想搞。
霍常尋被這氣急敗壞的小姑娘逗笑了,放下腿,從口袋裡『摸』了張名片塞在面紅耳赤的小姑娘領口裡:“這是私人号。”
紀菱染隻在偷閑居彈筝時,聽人談起過霍常尋,知他是個十足的浪『蕩』子,她很是厭惡,氣得說不出話,把名片撕了,想不到罵人的話,又罵了句不要臉才跑開了。
霍常尋在後面低低笑出了聲,『摸』到煙盒,又點了一根,容家人總怕他帶壞容曆,哪裡知道他們這群發小抽煙喝酒全是容曆帶的。
夜裡,起了風,晚春的月『色』還有幾分涼意,十一點,萬家燈火明明滅滅,小區的正門外,靠邊泊了一輛車,車窗開着,一隻手伸出來,中指食指間夾了一根煙,白煙一縷,安靜地燃着。
那修長的手指點了點煙蒂,将煙灰抖落,然後手伸進去,開了車。容曆走下來,摁滅了指間的煙,才拿出手機撥了号。
“喂。”
夜深,聲音也有些慵懶。
容曆聽着。
“喂。”沒有得到回應,蕭荊禾又喊了一聲。
他開口,剛抽完煙的嗓子微微帶着幾分啞:“我是容曆。”
電話裡安靜了片刻。
她問:“你調查我了?”不然,哪來的号碼。
容曆認:“嗯,查了。”她的電話、住址、工作地,甚至身份證,他全都查了,“我隻是想跟你聯絡。”
他隻是怕再把她弄丢了。
蕭荊禾沒有追究,隻是不太确定地問他:“你以前認識我?”她停頓了會兒,“在電梯裡,你叫了我的名字。”
他叫她阿禾。
除了最親近的人,沒有别人這麼喊她。
他沉默了須臾,說:“不認識,偶然聽到的。”
偶然真多。
《帝後》裡的定西将軍也喚阿禾。
“你是《帝後》的原作者嗎?”她知道帝後的作者叫容曆。
他嗓音低低沉沉的:“嗯。”
果然,簽售會那個‘容曆’不是作者,這個容曆才是。也怪不得他喊她阿禾,他求她不要去西北,他看她時目光癡纏。
蕭荊禾說話的語氣疏離了幾分:“容先生,我不了解你們作者對一部作品的投入會到什麼地步,但是,我不是你書裡的阿禾。”
她想,他大概還在書裡,走不出來,就像她一樣,她也會夜夜入夢,夢見兵臨城下,夢見炎泓帝在城牆上哭着喊阿禾,恰好,她也叫阿禾,或許他這個作者隻是在她身上找到了鐘愛的影子。
容曆否認得很快:“不是這樣。”
前世今生,他不知道如何同她講訴,誰會信呢。
“可不可以,”他語氣放得很低,“可以不可以見面?我在你家樓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