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長山給女兒使了個眼『色』,她會意,拿了杯酒上前,嫣然一笑:“容總,我敬您一杯。”
她怎麼也沒想到,父親想要合作的人竟是這般年輕俊逸,若是能成一段——
容曆語氣冷漠:“我不喝酒。”
說完,他将杯中的洋酒飲盡了。
蕭若:“……”
好不識趣的男人!她面紅耳赤地回了父親身邊,心裡十分不平。
蕭長山知道容曆沒那個心思,也沒有再去自讨沒趣,與他人寒暄了一番,又言歸正傳:“我聽說容總您喜歡書畫。”
帝都容家的小少爺喜歡畫,也不是什麼秘密。
容曆擡了擡眸。
蕭長山投其所好,讨好的意思很明顯:“我這剛好有一幅冬梅雪圖,不知道容總有沒有興趣看看?”
容曆目光沉沉:“冬梅雪圖?”
“正是。”
冬梅雪圖是名作,懂畫的人應該都聽過。
蕭長山『摸』到了容曆的興趣,便阿谀逢迎:“國畫大師荊周是我嶽丈大人。”語氣裡不無驕傲。
冬梅雪圖就是荊周的封筆之作,隻是荊周逝世後,這幅有市無價的名畫也沒了消息。
容曆素來愛畫,自然知道一二:“我聽說,這幅畫是荊大師送給他女兒的。”這幅畫是阿禾母親的。
蕭長山意外,不知容曆竟知曉這麼多,他隻好繼續圓謊:“确實如此,我亡妻在生前将畫轉贈給了我。”
容曆微微斂了斂眸:“畫在哪?”
蕭長山喜上眉梢:“您随我來。”
陸啟東到的時候,已經快八點了,他領了蕭荊禾過來,她穿了一身橘紅的救援服,一路惹了不少注目。
到門口,她便止步了。
陸啟東回頭:“怎麼了?怎麼不進去?”
蕭荊禾說:“我穿着消防隊的衣服,不方便進去。”
陸啟東是個大老粗,不拘泥這些,『摸』了一把闆寸頭:“有什麼不方便的。”這衣服怎麼了?這衣服多酷多光榮,再說有容曆在,誰敢說什麼。
蕭荊禾笑笑,搖頭:“還是不進去了,你幫我叫個人。”
陸啟東也不勉強:“叫容曆出來?”
她說不是,從門口往裡看了看,找了一圈沒有見到蕭長山,便指了一人:“幫我把那個穿綠裙子的女孩叫出來。”
陸啟東有點『摸』不着頭腦了,居然不是來找容曆的,也不好多問,他說行,進去幫蕭荊禾叫人了。
“喂。”
蕭若回頭,受寵若驚:“你、你好。”
陸啟東邊找容曆的身影,邊說:“門口有人找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