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曆有些漫不經心,一直在看手機:“我是生意人,不看人情面。”他用手機發了一條消息出去,才擡頭看蕭長山,“不過,我看利益。”
看來,容曆跟他那個女兒感情也不怎麼樣。
人情牌打不成了,蕭長山就在商言商:“你有什麼條件都可以提。”
容曆輕描淡寫似的,說:“我要蕭氏的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。”
蕭長山眼皮都跳了,強顔歡笑:“容總,你這未免也太獅子大開口了。”
容曆語氣平平:“我不強人所難。”
說完,他便出了公司,一句話都不多說。
國内風險投資的公司是不少,但首選都是lh創投,不僅僅是因為lh的資金雄厚,最重要的是容曆這塊活字招牌,他公司成立不到十年,經手的風險投資不下百場,幾乎零失誤。
他是不用強人所難,可lh的實力擺在那裡,别人還硬氣得起來嗎?
遇上了下班高峰,有點堵車,快六點,容曆才到消防總隊,他到那時,蕭荊禾已經在路邊等了。
他把車停穩:“頭發怎麼是濕的?”
蕭荊禾上了車:“剛洗過澡,今天下午鑽了下水道,沾了一身味道。”她把袖子放到鼻子跟前,用力嗅了嗅,她聞不出來,問容曆,“還聞得到嗎?”
容曆解開安全帶,轉身去抱她,臉埋在她頸窩,蹭了蹭:“沐浴『露』是栀子花香的。”
她被他弄的有點癢,笑着往後躲。
不逗她了,容曆從車裡拿了條幹淨的備用『毛』巾,給她擦頭發:“今天蕭長山來找過我了。”
她随意問了句:“讓你給他投資嗎?”
“嗯。”容曆動作很輕,也很笨拙,把她的頭發擦得『亂』糟糟的,“我要了他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。”
百分之二十五,夠當蕭氏的第二大股東了。
“他舍得嗎?”
在股份這一塊,蕭長山真的是一『毛』不拔,她的母親嫁給他十年,名下一股都沒有分到,三個兒女也都沒有股份。
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,蕭長山估計要心痛得去掉半條老命。
容曆把『毛』巾放下,用手替她捋順被他弄『亂』的短發:“他沒有更好的選擇,舍不得,也得舍得。”
“你要那麼多股份做什麼?”她上網查過容曆的資料,他在二十五歲就上了國内的富豪榜,不缺蕭氏那點錢,她要蕭長山的股份應該另有他用,“我不是很懂生意上的事。”
容曆說:“我要蕭氏的絕對控股權。”
絕對控股權?
她一知半解的。
容曆耐心地同她解釋:“業内都在傳聞lh拒絕了蕭氏的融資方案,部分早期的投資商已經開始套現了,我會接手這部分股份,我計算過,加上蕭長山轉讓的百分之二十五,就有可能股份過半,而且,我是以個人名義投資,這樣一來,蕭氏的控股權就在我這邊。”
蕭荊禾大學學的是消防,對金融了解不多,她聽得雲裡霧裡的。
容曆淺笑,把她的劉海撥到一邊:“你不用懂,你隻要知道,蕭家的财政命脈,我要讓你握着。”
哦,原來他是在替她謀。
蕭荊禾不禁嘴角上揚,玩笑說:“我們才剛交往,你是不是太信任我了?萬一我讓你人财兩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