碧玺不以為然:“還是容少君子,怪不得紅侬對他心心念念。”
“你不也心心念念嗎?”
偷閑居的姑娘也都懷春,傾慕容曆的不少,可他那樣霁月清風的人兒,哪是凡人。
碧玺嗔怒:“瞎說什麼。”
黃绮開了水龍頭,勸她:“别念了,容少今天帶女朋友過來了。”
“我才沒有。”
兩人笑笑鬧鬧,一口一個容少。
蕭荊禾從廁所隔間出來,敲了敲門示意:“你們能不能換個地方說?都聽得到。”
黃绮剛才是見過蕭荊禾的,容曆牽她進的雅間,當下尴尬不已,她說了聲‘對不起’,連忙拉着碧玺出去。
等人走了,蕭荊禾去敲了隔壁隔間的門。
紀菱染開門出來,一張小臉一點血『色』都沒有:“謝謝。”
蕭荊禾開了水龍頭洗手:“嘴長在别人身上,不用太在意。”她對紀菱染印象不錯,不覺得她會是那兩個女人口中說的攀龍附鳳之人。
紀菱染苦笑:“她們說的也沒什麼不對。”
出賣身體也好,爬床也罷,沒什麼分别,她與霍常尋終歸不是什麼正經關系,她對蕭荊禾又道了一次謝,出去了。
蕭荊禾想到方才霍常尋踹人的樣子,不禁好笑,旁觀者清當局者『迷』呢。關了水,她轉身出去。
門口,林莺沉進來,突然問了一句:“你看過《帝後》那部電影嗎?”她看着她,“容曆還出了書。”
蕭荊禾停下腳:“看過。”她不喜歡拐彎抹角,“你想說什麼?”
林莺沉看上去教養很好,是嬌養出來的大家閨秀,知書達理,優雅溫柔,隻是,蕭荊禾對她沒什麼好印象,她不喜歡林莺沉看容曆的眼神,太有野心和侵略『性』。
林莺沉站在鏡子前,理了理耳邊的長發:“你是阿禾,我是莺沉。”她擡眸,看鏡中的蕭荊禾,“好巧啊,不是嗎?”
話裡有話,話裡還有刺。
蕭荊禾不置可否,反問了句:“你喜歡我男朋友?”
林莺沉愣了一下,沒想到她會這樣直接戳穿。
蕭荊禾是個直『性』子,不喜歡含沙『射』影,也不喜歡粉飾太平,輕描淡寫地扔了一句回去:“他也叫容曆沒錯,可是不巧,他不喜歡莺沉,他就喜歡我。”
鏡中,一張溫柔婉約的臉,褪了幾分顔『色』。
晚飯過後,九點不到,陸啟東提議轉場繼續,吵着要不醉不歸玩個痛快。
容曆問蕭荊禾:“去嗎?”
她搖頭,眉頭一直蹙着:“不去了。”
他便幫她拿了外套,牽着她離開:“我們先走了。”
陸啟東喝了幾杯酒,紅着臉,有些醉醺醺的,朝容曆吆喝着:“别啊,一起玩。”每次都這樣,容曆最掃興。
他拒絕:“我女朋友明天還要工作。”
陸啟東哼哼,大老爺們扭扭捏捏的,他不爽,抹了一把闆寸頭:“我們也有工作啊。”還不是照樣玩。